>真是个任意妄为的家伙!沈雁石懒得和他制气,暗中全神贯注,准备关键时施以援手。
少年一条腿穴道被封,跳跃之间便不灵便,眼见和尚一掌又已袭来,急道:「闷葫芦,你再不出来,我就真没命了!」
随着这一声大叫,一个黑影自门外飞进来,人未到,剑光早已化作一片急雨,将和尚逼得连连倒退。
「好小子!」和尚摀住肩膀,原来在适才的打斗中他已受了伤。他瞪着一双圆圆的怪眼,「你这是什么剑法,跟妖法一样?好,佛爷认栽!」他倒也干脆,闪过众人,径自走了。
少年笑道:「我说你有血光之灾,你偏偏不信。」回过头,「你们现在信我的话了吧?」
没有人看他,黑衣人击退和尚,便拜在段飞鹰的面前:「主人。」
他,是玄土使。
他奉了段飞鹰之命在沈家庄候着沈雁石,后来打听到沈雁石人在赵冲府上,便一路行来。至于这少年相士却是路上认识的,跟个牛皮糖一样,扔不掉甩不脱,着实令他头痛。他早见到段飞鹰在这里却不出来相见,也是为了这个缘故。
「你跟来了倒好,省得我再去找你。」
玄土使抬眼见沈雁石立在段飞鹰身边,笑意盈盈,目光不由一暗,垂下眼去。当他再抬起头时,又和以往没什么两样了。
少年先是吃了一惊,好奇地凑上前:「原来你就是那个现在很有名的段飞鹰呀!那——」看向沈雁石,「你一定是那个当众说爱男人的沈家大少了?」
一句话说完,几道凌厉的目光已向他射过来。少年自己也知道说错了话,连忙掩住了口。
沈雁石淡然笑道:「我正是。」
「别听他瞎说。」段飞鹰拉过沈雁石,向玄土使道:「我不想见这个人,打发他走。」
「喂,你怎么回事?凭什么赶我?」眼见段飞鹰拥着沈雁石走上楼去,而他却被玄土使拦住,忍不住大叫道:「我看你印堂发黑,不日便有血光之灾,留我下来,好教你破解之法呀!喂——!」
三十
客栈的客房都设在楼上,沈雁石、段飞鹰各占一间,沈安本来是想跟自家主子一起,但却被锤金使硬拉了同住。其实锤金使那点鬼心思谁都明白,无非是想给段飞鹰制造机会,至于此举到底是不是干脆出于段飞鹰的授意,那就不得而知了。
沈雁石本来担心段飞鹰又要跟他挤一张床,不过还好,这人到底还懂得在外面要收敛些,在他房里坐了会,居然就真乖乖回房去了。
也许是真的奔波累了,感觉比往日入睡的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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