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皇上显得有些失神的表情,不由得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不用说,能让他们皇上露出这种表情的,就只有远在银霜国皇宫的那位了。在月沐临的心腹之中,属王荣华头脑最剔透灵活,可是他却怎么也摸不着离鸢的心思。他不知道离鸢为何一直对月沐临的爱慕不闻不问,若说真的是不喜欢,可是她也没有明确地拒绝过,而在月沐临隐瞒着她做了令她不高兴的事后,她也没有动手整治月沐临,虽然,她的离开对月沐临来说已经算是一种惩治了。自古以来,为了“皇权”二字,可以弑子弑父,可以亲兄弟反目成仇,再深的感情,只要和至高无上的权力牵扯上,都会变质——月沐临那次算是触到了离鸢的逆鳞,离鸢借此除掉他,对他们这种上位者来说,也是理所应当的事,可离鸢却听任“皇命”嫁与玉朝华为后,虽然最后是月沐临吃了一个暗亏,但看在别人眼里,却是月沐临略胜一筹了。
这种明显吃力不讨好的事情,精明如离鸢又怎会舍得委屈自己呢?难道她是在为月沐临立威?王荣华想到这里,摇了摇头,否定掉了这个想法。算了,这些事情,他一个当奴才的还是不要操心了,就目前来看,离鸢对他的主子还是存有一些感情的,这已经够好了,不是么?
这个时候,月沐临也从沉思中回过神来,苦笑道:“只是不知道姐姐还要跟朕闹多久的脾气,没了她,朕真是做什么都不顺——前些天,那些个臣子们又拿选秀女来说事了,朕现在还年轻,朕自己都不着急子嗣问题,不知道他们着急个什么劲儿!如果姐姐在的话,一定有办法帮朕解决这个问题。”最过分的是,离鸢的那几个情人也跟着凑热闹,他们想得倒美,想借此排除掉他这个情敌,但他又怎能让他们如愿?他是皇上,他就是不选秀,他们又能奈他如何?月沐临颇有些孩子气地想。
王荣华犹豫了一瞬,还是决定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皇上,恕奴才多言——公主和您断了联系,但您可以主动联系她啊!奴才想,皇上这三年来的变化公主也是看在眼里的,气也早应该消得差不多了,只是拉不下面子,皇上您再说几句软话,给公主一个台阶下,说不定公主就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