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的声音吓得宁士昕一哆嗦,赶紧叩了一个头道:“宁家子孙,应以孝事亲,晨必安,昏必省,食必问,寝必查,行必告,归必面。若有一废,必杖责三十,以警其心。孩儿不孝,母亲大人……”宁士昕说完便磕头不敢再言。
“哼!还知道的嘛!我还以为你将我们宁氏家规给忘得一干二净了呢!”宁夫人冷笑道。
宁夫人的声音让本就惧怕母亲的宁士昕吓得有些发抖。“回,回母亲的话,孩儿,孩儿
不敢有忘。只是,刚巧表妹去了,正想跟表妹说两句话,就一起过来给,给母亲大人请安,不想过了一会儿三弟就去了,所以……”宁士昕小心地解释着。
“哼!我告诉你!别打量我不知道呢。你以后离湄儿远点儿,自己顽劣也就罢了,别把我的湄儿也带坏了!还有,你们慢慢也都大了,终究男女有别,我不想听到有损湄儿的名声的闲话!我警告你,你最好给我注意点儿!听见了吗?”宁夫人的话提醒了宁士昕,是啊,大了,表妹就不可能再属于自己了。
“是,母亲大人,孩儿以后一定会注意的……”宁士昕叩头道。脑子里一直萦绕着这句话‘男女有别,男女有别……’母亲接下来说了些什么,宁士昕都没有听清楚。他只是恭敬的跪在地上,听到母亲一句退下之后,就叩头退出来,一脸茫然地回了房。
接下来的几天,宁士昕的日子过得非常平静,每天去给母亲晨昏定省,每天去书房念书,每天回房洗澡睡觉,没有任何波澜地过着极端麻木的日子。只有回到房间里,关上房门,宁士昕才放任自己感情的潮水汹涌澎湃。他偷偷地画着表妹的肖像,巧笑倩兮、回眸一笑、凭栏赏花、塘边观荷……宁士昕画了好多好多,每一张都起了名字,想题诗,却又不敢落笔。画好后就偷偷藏起来,免得被人看见惹来祸端。
宁士昕在心里求了上苍无数遍:“上苍啊,士昕是一个不祥之人,不能见容于母亲大人,士昕不敢怨。幸得大哥垂怜,从小照拂,万分感谢。湄儿表妹,也是苦命之人,母亲大人对其疼爱有加,得偿幼缺慈严之失。望上苍能保佑表妹,让她能够遇到一个像珍视自己生命般珍视她的人,把所有的不幸都降临到士昕一人之身,士昕愿将对表妹的爱慕之情永远埋藏于心中,惟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