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有来看你,像你这种人,死了该是比活着好多了——”
语气里,满是嫌恶与怨恨。
是他破了她的身子,是他让她顶这个皇子后母的身份,在她看来,赵显廷嫌弃她,都是因为赵崇帝,都是因为他,她恨他!
重重珠帘,露出朦胧人影,夜色如水,映照空野繁星。
黑衣的侍卫从飞鸟的腿间取出书信,递给倚在软榻上的人,道:“殿下,有蓝风传来的信。”
赵显廷横眉略扫一眼,便将那卷卷的纸条扔在了烛花亮影中,耀出一眼愈发明亮的光。
“祁南王其弟已经携同其母连夜离开了蜀州,好像去往池国方向。殿下,是否要去拦截。”那侍卫继续道。
“嗯,通知蓝风,就地解决。”
而祁南王府外的声音依旧喧天,如浪潮般,一波一波,那一波还未落下,下一波已然赶上。
柳向净坐在院子里,玉白的指尖嵌入花瓣里,挤出汁液,不自觉地,残花便碎了满地,沾污了衣摆。
“净儿——”戚秉阳身上有些伤,身上的铠甲已经脱去了,目标太明显了,穿着是不方便离开的。
柳向净猛地起身,戚秉阳回来了,他反而更加的茫然。
戚秉阳骑马带着柳向净离开,一直的跑,一直的跑,磨得柳向净的大腿渗出了血。
他要怎么办?逃得掉吗?真的逃得掉吗?
飞奔的马慢了下来,缓缓地终于停下,戚秉阳将柳向净抱下马,靠在一棵树上休息。
柳向净表情茫茫然的,重重地喘着气。
戚秉阳将衣摆撕出长长的布条,用牙咬着一端,左手一圈一圈的将布条缠在受伤的右臂,不快而且别扭。
柳向净看着戚秉阳的动作,微微抬手,张开嘴好似要说些什么。眼眸间却又一黯,垂眼,抿嘴,并不发声。
轻轻的喘息声湮没在空幽的树林里中,时间似乎漫长得难忍,但又短暂。
远远传来的是马匹奔驰的声音。
☆、我不想死
戚秉阳将柳向净抱在怀中,很紧,跃上马匹,对着他说:“净儿,我们现在……呃……”
跌下,两人都这样从马上跌下,那马匹受了惊吓,嘶吼了一声,便飞奔着离去。
“我……”柳向净的睫毛轻颤,宛若秋月凄冷的蝶,坠成枫叶里渺渺的尘烟。
戚秉阳喷出一口血来,睁大着眼睛,满是讶异震惊的看着胸口,水色在眸中染得潋滟,不知道是因为胸口处传来的疼痛,还是心口处传来的疼痛。
然后,千里之外,一枝残荷沉入了池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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