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怒其不争的表情,瞬时抬起的手又停悬在半空,狠狠跺脚道:「你这次无事那是万幸!万一你有个什麽闪失,你让朕怎麽承受的住?朕现在就是把那文熙老儿搓骨扬灰了,也难泄心头之愤!」
慕容定祯却似乎并未受得景纬帝怒骂的影响,仍旧坚持自己的主张,抬起眼帘,对视著景纬帝燃烧著怒火熊熊的眸子,镇静道:「此事尚有疑点,古潍若有意刺杀我等,又何须派兵相救?依儿臣之见,父皇应当彻查清楚再下定论,当前情况之下贸然出兵,恐怕对我乾徽不利。」
「朕怎麽生出了你这麽个儿子!」,景纬帝闻言气的额上青筋冒起,心想这儿子刚烈倔强的秉性真是和自己如出一辙,转身大步走上了御台。
此刻身旁的慕容无涧嘴角间则扯出了一抹隐隐冷笑,别有深意的看著眼前对峙之中的父子二人。
朝堂之上的文武百官中顿时传来一片低低窃语,对成亲王敢於如此当面顶撞圣上而议论纷纷。
「朕不管你心意如何,即刻备战攻打古潍,抗旨者斩!散朝!」,景纬帝拂袖而去。
「王爷,隋大人求见」,几天後,成亲王府花园的亭台中,泉儿轻声对靠在栏边,望著湖面若有所思的慕容定祯禀报到。
「让他进来」,慕容定祯回过头,淡淡应道,站起身理了理锦袍,又在石椅上坐下。
「属下叩见王爷」,稍过片刻,隋行谦快步走进亭中,跪地行礼道。
「起来说话。」
「属下有一事觉得应当向王爷单独禀报」,隋行谦起身神色谨慎,望向慕容定祯。
「都下去」,慕容定祯於是抬手挥退了原本站在四周伺候的侍从,道:「说。」
「王爷贵体是否安好?腕伤是否痊愈?」
「并无大碍,有事不妨直说」,慕容定祯拿起茶盏,神色淡然。
「禀王爷,属下认为那一日在郢庭行刺王爷的刺客有可疑之处。」
作为慕容定祯向来最为信任的手下之一,隋行谦的为人秉性,慕容定祯了如指掌,因此他的话算是有些分量。
「怎讲?」,慕容定祯缓缓啜了口茶,从容道。
「当日属下和几位刺客交手时,无意间曾见一名刺客所穿之靴上刺有特殊的图样,属下当时只觉得十分眼熟,慌乱之中并未多想。但是昨日属下奉旨前往太子府邸筹备军用粮储一事,却恰好见到太子随行的贴身侍卫却也穿著刺有同样图案之靴……於是想起那图案是一种烈鸟,向来只有乾徽大漠之中才有……」
隋行谦见慕容定祯的面色逐渐变得异常冷淡,有些踌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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