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之下,显得这样虚弱柔和,终於能再与这副面容相遇,让卓允嘉觉得恍如梦境。
不知过了多久,卓允嘉还在接连重复著刚才的动作,一刻也不敢间断,生怕眼前之人会离他远去,抱著慕容定祯的手也越来越紧,越来越颤抖了。
突然,慕容定祯的喉咙动了动,两唇相贴的口中缓缓有了温热的呵气涌上来,胸腹间开始微弱的起伏呼吸,眼帘下的眸子也略微转动。
卓允嘉眼神一闪,知道这是好的兆头,连忙握过慕容定祯的脉搏,果然,比刚才有力了许多。於是立即起身拽下肩上的披风,将慕容定祯裹住横抱了起来,却没有想到臂中之人竟是如此清瘦单薄。
京城郢庭的布局没有人比卓允嘉更熟悉,待到他抱著慕容定祯冲下楼,已经没有时间可以再去牵马耽误,卓允嘉果断地奔向了相隔南凌裕大道几条巷外的段衍卿府邸。
郢庭午夜无人的街道上,稀疏摇动的灯影间,只见一名身材伟岸,神色肃穆的男子疼惜的紧紧抱著怀中之人,沿凌潇河岸疾速逆风奔跑著,半步也不曾停歇。
不过几条巷子,他却跑了似乎一辈子那麽长。
而作为那感知稍存的怀中之人,这一幕,也让他此生再不能忘。
直至卓允嘉将慕容定祯交到了古潍御医之首的段衍卿手中,看到段衍卿开始为慕容定祯仔细用药诊治,慕容定祯的面容上也稍稍有了疼痛的表情,那颗剧烈跳动的心才慢慢平缓了下来。
卓允嘉於是在床榻前静静坐下,看著呼吸渐渐均匀的慕容定祯,回想著从初见这个人到现在所发生过的一幕幕,直到晨曦微露。
每次相见慕容定祯都顶冠束发、衣著考究,自己却从没有见过他在朦胧月华之下一袭白衣,便服披发的样子。
即使曾经因为他的眉目神态而有过刹那的疑惑,也无法确信自己的直觉,仿佛还未张口就已告诉自己,这不可能。
脑中逐个闪过的片断,终於被赋予逻辑的串联了起来,关於慕容定祯的所有一切,第一次有了合理的解答。
为什麽那次在玄仁未得一见,为什麽第一次在郢庭见到身穿朝服的他却觉得似曾相识,为什麽能够一剑封喉的瞬间会因为他身上那种莫名的力量而不忍下手,更重要的是,为什麽後来离开之後会怅然若失……
又或者,在自己的潜意识中,也许早就期盼过,他就是他?
想到这里,望著眼前静卧之人,卓允嘉淡淡的苦笑了。
卓允嘉想说,「我从未这样魂牵梦绕的动过情,那江畔之人,是第一个。」
「而你,居然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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