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茶,又给薛承远上了一杯清茶,薛承远看著有人在旁,神情有些犹豫。
慕容定祯启开茶盏,缓缓喝了一口,却还是觉得不舒服,今日如果不是薛承远前来,他绝对不会见客。又看了看薛承远的神色,於是挥起手对泉儿道:「下去吧,把门关上,本王和薛公子有事相谈。」
「是」,泉儿恭敬的退了出去,将厅堂的门关了上。
「有事不妨直说」,慕容定祯道,薛承远的来意他已经大致猜测到了几分,却不知能否得以证实。
薛承远攥著衣袖,脸色不是太好,能看的出内心十分挣扎,慕容定祯并没有催促,只是坐著等他开口。
终於薛承远站起来,两步走到慕容定祯面前,「咚」的一声跪了下来,声音有些颤抖的道:「沅西大乱,薛某的母亲与胞弟胞妹已从京城邡宁逃至沅西与乾徽边界,薛某想请成亲王派兵接应,庇护薛某全家。」
慕容定祯并没有感到惊讶,只是沈声道:「无论是什麽事,都起来说话」,看著薛承远坐了下来,又道:「本王可以庇护薛公子全家,但薛公子是否也应如实将身份告知本王?」
「在下,濮阳承远」,薛承远没有再避讳,只是语气不堪。
慕容定祯勾唇一笑,道了句:「薛公子果然真姓濮阳。」
「自从当年父王被毒害於沅西宫廷内乱,在下对皇室纷争中触目惊心的血腥残暴再也无法忍受,随即离开沅西四处游历,最终定居於乾徽玄仁潜心医理,悬壶济世望能造福於民」,薛承远感慨的道,能看的出内心之中包含著外人所难以体会的伤痛。
「薛公子是恭亲王濮阳历铉之後?」,慕容定祯望著薛承远问道,对於沅西当年的皇室内乱,慕容定祯也是略为知晓的,第一次遇见薛承远时,从他的谈吐仪表,对沅西皇室的了解以及名中的「承」字就有所猜想,认为此人一定与沅西皇室相关密切。
薛承远点了点头,道:「在下是恭亲王濮阳历铉膝下长子,父王与睿静皇後是同母所出,为睿静皇後的兄长。记得父王曾说过睿静皇後是他最喜爱的胞妹,当年睿静皇後难产而薨,消息传回沅西,父王甚是悲痛。」
慕容定祯虽然对自己生母的印象已经不是非常深刻,但的确记得濮阳裳佳是位极其美丽、性格和善的母亲,而自己身体里毕竟流著濮阳一氏的血,听薛承远这样说起当年之事,也不由的觉得有些悲痛。
薛承远接著道:「在下既然当年已独自离开沅西,今生也再无返回沅西的念想,现在只是牵挂仍在沅西的母亲与弟妹,希望能与家人团圆,从此远离皇室之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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