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薛承远道:「晚了,去歇息吧。」
「承远等过了寅时再去」,薛承远在桌前坐下,轻声道。
慕容定祯勾唇淡笑,抬眼看了看薛承远,没有拒绝,其实他此刻的确很希望有人能陪著自己。
「郢庭之战能否取胜,就看今夜」,慕容定祯稳声道,有些胜券在握的意味。
薛承远点了点头,却没有多评议什麽。
此刻二人相对的感觉,让慕容定祯想起了初次在竹林中见到薛承远时的一幕,他也是那样静静的在自己面前坐著,好像世间一切纷争都与己无关。
薛承远是个慕容定祯从来不会小看的人,他有著高贵的血统,渊博的学识以及淡泊宽广的胸襟,看似什麽都不去评述,却什麽都了然於心。
而出征的这些日子以来,也正是因为薛承远在旁细致的诊治和照料,才能使得自己和胎儿不至於陷於险境。
很奇怪,慕容定祯就是对薛承远有一种自然而然的信任,从第一次见到他起就是如此。
慕容定祯轻轻抚住腹中略微隐痛的胎动,过了片刻,问道:「承远,如今大哥已破沅西,而且并不会善待濮阳一氏,你心中会否记恨乾徽皇室?」
薛承远轻笑反问道,「那王爷认为承远当初为何离开沅西?」
「毕竟是亡国之难,本王怕你心中觉得不堪」,慕容定祯向来十分善於体察人意。
薛承远摇摇头,漠然道:「自从父王中毒的尸首被抬回王府的那天起,就不会了。如果可以选择,承远宁愿不姓濮阳。」
「也是箭苜断魂?」
「是。」
慕容定祯脑中闪过那次在竹林中,薛承远脸上不经意间掠过的哀伤神色,如今全都明白其中缘由了。
「这也是你为何每日事必躬亲为本王煎药,再看著本王服药的缘由?」,慕容定祯看著薛承远问道。
「是」,薛承远非常坦然,自从父王被毒毙之後,他的确对药剂有种强烈的戒备之心。
慕容定祯轻轻颔首,道:「劳烦了。」
薛承远没有说什麽客套的话,只是仍然淡淡的笑笑,那笑容宁静而悠远,好像在说无需道谢。
这时慕容定祯却似乎觉得不太舒服,伸手托住小腹,一手撑在桌案上,眉宇之间渐渐的紧蹙了起来,轻微的喘息了一声,胎儿突然动的很厉害,让他的整个下身顿时感到钝痛和麻痹。
「王爷还是躺下歇息,莫要太过劳累了,承远会等著战报,一旦来了就叫醒王爷」,薛承远见状知道慕容定祯的睡眠还是太少了,过於疲惫而使得身体分外敏感,於是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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