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爷,是否身子不适?」,薛承远在床榻前坐下来,关切的问道。
慕容定祯略带倦意的摇了摇头,没有回答。
薛承远知道这些日子慕容定祯心力交瘁,也不想再继续追问下去,只是静默的陪著慕容定祯。
不知道过了有多久,塌上的慕容定祯终於开口道:「承远,本王还要多久才会临盆?」
「王爷如今怀胎刚足八月,大约还要两月。」
「那从沅西到郢庭又要多久?」,慕容定祯淡淡的问道。
薛承远有些拿捏不透慕容定祯的意思,但毕竟自己以前游历甚广,从邡宁到郢庭的道路也较为熟悉,於是答道:「也大约需要两月有余,当然快马加鞭兴许会快些。」
慕容定祯又接著问道:「如若现在为本王催产,胎儿存活的几率,能有几成?」
薛承远眼神顿时有些惊变,慕容定祯这些日子如此辛苦安胎的目的不就在於能安产胎儿麽,为什麽现在又突然要问关於催产的事,於是不解道:「王爷为何要提起催产之事,可是哪里不适,承远一定竭尽所能为王爷保胎至足月。」
慕容定祯唇角泛起了一丝苦笑,道:「告诉本王,有几成?」
「如此早产,怕是不到一成。」
慕容定祯听了,缓缓提起手,轻轻抚摸著锦被下的腹部,语气哀凉的道:「可是本王真的很期待能安然诞下这腹中骨肉。」
这话薛承远越听越不对,不明白慕容定祯到底怎麽了。
以前一直心意坚决要保住胎儿,而现在郢庭已破古潍已灭,只要再在古潍休养上一段时日,安产胎儿应当不是问题,为什麽要在这个时候不再坚持?
「王爷,可否告知承远,为何动摇心意?」,薛承远微微皱眉,担忧的道。
慕容定祯怀胎争战这一路是怎样艰难挺过来的,没有人比薛承远更清楚,如果现在胎儿有什麽差池,薛承远同样会觉得痛心。
慕容定祯抿著唇没有再答话,神情冰冷,唇角渐渐扬起了刚毅而决绝的弧线,仿佛将所有不能言喻的痛楚都缓缓咽了下去。
「承远,即刻代本王写封折子派人送去郢庭,命隋行谦留守郢庭妥善处置战後事宜,令方闻晟与公良飞郇速返江城」,半响之後,塌上的慕容定祯冷冷的吩咐道。
「是」,听到慕容定祯这样的命令,薛承远似乎悟出了点什麽,即使他此刻只是猜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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