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薛承远看慕容定祯并没有接过药碗,知道他心中还在犹豫,毕竟慕容定祯已经怀胎八月了,问道:「王爷是否确定真要催产,现在停止一切都还来得及。」
话还没说完,慕容定祯突然伸手拿过药碗,张口一饮而尽,又将药碗递还给了薛承远。
薛承远轻叹了口气,知道慕容定祯催产心意已决,道:「王爷,因为您是初产,产程之中定会异常疼痛,若是有引发哮症的先兆,千万不可忍耐,一定要告知承远。」
「为本王施针」,慕容定祯开口道,俊秀的眉目显得各外冷冽坚毅。
薛承远走回桌前,放下药碗,将手洗净,拿起了装著银针的盒子,在榻前跪下开始为慕容定祯针灸。
慕容定祯现在怀胎八月的身子已经十分敏感,即使连翻身都不是易事,薛承远小心的将慕容定祯的蚕丝袍衣撩起,那侧搭在床榻锦褥上高耸圆挺的肚子便裸露了出来,肌肤柔滑而紧致,淡淡的脐线与暗青的皮下血管已经从下身攀沿了上来,脐眼也看似鼓胀。
虽然没有到足月,但或许因为胎儿很好的在腹中吸收了养分,所以慕容定祯肚子的形状和大小,已经较为接近有些人怀胎足月的样子。
薛承远明白自己此次肩上责任重大,如果催产失手完全可能让怀胎八月身体虚弱,又是初产的慕容定祯一尸两命。
而自己在此前又的确从未给男子接生过,根本无法预计产程之中慕容定祯会出现什麽状况,如若因产痛而引发了哮症,那更是会将怀有身孕的慕容定祯推向更加莫测险境。
因此在知道慕容定祯决意催产之後,立即命令程宇扬将城内所剩的大夫与经验丰富的稳婆都请至督府,以备万一。
屏吸凝神了片刻,薛承远终於拿出了银针,仔细而准确的在慕容定祯後腰的穴位上一针一针扎了下去,慕容定祯虽然觉得非常不适,却未动也未言语,只是十分信任的由薛承远为自己扎针催产。
「王爷,针扎好了,稍後可能就会开始有逐渐加剧的阵痛」,薛承远将最後一根针在慕容定祯侧放著的小腿中部扎稳,才起身向榻上的慕容定祯禀报道。
慕容定祯没有抬眼的微微颔首,手依旧轻轻斜搭在腹部上,努力保持著侧卧的姿势。
薛承远则在榻前坐了下来,有些焦虑而不安的等待慕容定祯的身体逐渐进入产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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