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情,在他那还并不宽阔坚实的臂膀中,幼小的慕容定祯度过了人生迄今最漫长的一夜。
「祯儿,你过来」晨曦吐露的时候,坤茗宫忽然陷入了一片深深的沈寂之中,和前两日的慌乱喧嚣有著极大的反差,慕容瑞昊遣人领著慕容定祯走进了正殿。
「父……父皇」看到殿内的人都在低声抽泣,慕容定祯的心跳加快了许多,不由感觉到恐惧。
「你母後……她走了」身著龙袍形销骨立的慕容瑞昊蹲下了身子,紧抱住慕容定祯,哽咽的道。
即使慕容定祯还小,但他是他慕容瑞昊的儿子,而故去的又是慕容定祯的生母,慕容瑞昊认为还是应当让他的儿子知道这一切。
「走了?」慕容定祯不解的道,还不大明白慕容瑞昊的意思,他记得前几日母後还答应给他生个弟弟来陪他的,慕容定祯又眨了眨明亮的眼睛,问道:「那弟弟呢?」
慕容瑞昊颤抖著身子一直在哭,根本无法回答儿子的话。
慕容定祯只有自己摆过眼神望向了房门敞开的内殿,只见内殿床榻上躺著的人被白色锦缎遮盖著,床褥之间到处都是殷虹的血迹,甚至浸满了床榻前的地板,而从白缎下高高耸起的腹部轮廓,慕容定祯突然意识到,那可能是他的母後─濮阳裳佳。
「母後死了?!」慕容定祯转过头「哇」的一声大哭道,拍打著慕容瑞昊的肩膀。
慕容瑞昊通红著眼眶抬起了头,轻轻抚摸住慕容定祯小小的柔嫩脸庞,就那麽怔怔的望著濮阳裳佳留给他的这个唯一骨肉,俊朗面容上痛彻肺腑的眼神渐渐模糊放大了起来,似乎可以吸纳住人的魂魄,任凭多少年时光的洗涤也不曾改变过。
「呃……」这一夜,床榻上的慕容定祯就在父皇这样的眼神之中午夜惊醒,心跳剧烈猛的坐起了身子,随即感到腹中极为疼痛,慕容定祯喘息著用手托住肚子,在锦帐中极低的唤道:「来人……」
「皇上」殿内的宫侍听到後连忙掀开了帐子,近来慕容定祯身子有孕虚弱,曾钦格特意派遣每日两名宫侍,在夜间无休的值守内殿服侍慕容定祯。
「皇上您怎麽了?!」两名宫侍看到冷汗淋漓,撑在床榻上托著圆隆腹部的皇上都惊道。
「宣……御医……快……」慕容定祯咬著唇低低的道,他能感到腹中胎息大乱,心中顿觉不妙。
「是,是皇上」一名宫侍马上跑了出去,另一名宫侍连忙拿过了枕垫放在慕容定祯身下,扶著慕容定祯躺好。
「呃……」慕容定祯剑眉紧蹙,双手捂著腹部,只觉得圆挺小腹抽搐般的压抑疼痛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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