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诛杀满门之罪,朕自会详查,假若你真的不曾参与,便无需多虑。」
「但慕容无涧起兵叛乱时,草民正身在外地行商,而如今全家被困於南疆之内,草民恳请皇上解救草民的妻儿於危难之中」卓允嘉随後几近恳求道。
「救你的妻儿……?」慕容定祯难耐的捂著披风下疼痛的腹部,语调一转冷冷笑道。
他现在临产将近生死难料,卓允嘉却只在一心求他去救自己的妻儿。
「若不是为了求朕救你的妻儿,怕是你这一生也不会再回郢庭见朕,是吗?」
「是。」
这真是让慕容定祯寒心到不能再寒心的答案,原来这就是卓允嘉七年後回到郢庭求见他的全部所图,只是因为自己还有可被卓允嘉所用的地方,如今想来曾对卓允嘉所有的等待与找寻竟如此可笑。
「那给朕一个理由,说服朕为何要派人施救於你这待查叛党的妻儿?」慕容定祯坐在龙椅上侧了侧身子,希望能缓解此刻腹痛的不适,接著狠狠道。
「草民没有理由,只求皇上能够念在昔日旧情的份上,答应草民的这个请求」卓允嘉难掩哀伤的低声道。
以时下的病况,卓允嘉真没有把握自己还能撑多久,回到郢庭後的这两日夜里他几次感到全身血液像冰冻般的寒冷,即使运用全身的内力去抵抗这种寒气的侵袭却还是毫无成效。
或许,大限将近了,但他还是不想让慕容定祯知道自己已患绝症。
「好,那朕就念在昔日旧情的份上,答应你的请求」慕容定祯想了想,点头淡声道,既而又望向了卓允嘉,道:「不过,必须以叛党的身份诏告天下你已降服於朕。」
「不可如此!」卓允嘉惊道,他从未想过慕容定祯竟会这样逼他。
「为何不可?」慕容定祯抬眼冷笑,又道:「只要你能以叛党副将身份臣服於朕,朕即可昭示於天下收揽人心,收缴慕容无涧犯上作乱的罪证。」
「草民宁死也不会同意」卓允嘉在隐忍了很久後,怒意渐涨。
往事已矣,他现在只是一介微不足道的待死平民,也只有这样一个请求,他不懂为何慕容定祯要这般苦苦相逼?
在天下人眼里,他这一介平民到底向著谁真就那麽重要?还是只对慕容定祯而言格外重要?
「这由不得你」慕容定祯看了他一眼,颇有筹谋的勾唇缓道:「而在叛党谋反一案彻查清楚以前,你不能再离京。」
「我不属於皇上,也从未谋反,皇上没有任何理由强留我於郢庭」卓允嘉彻底被激怒了,也不再以「草民」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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