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悟出些什麽,想到了正在怀胎的自己。
「据褚明越书中所记,纪连普韶最终还是拖著临产之身又回到了清辽城,用自己的血换回了腾子凯的命,但随後纪连普韶也因此故去,腾子凯获悉後心神俱焚自尽而亡。在诸多年後,这寒血之毒又为何会肆虐北疆染病於一般百姓,便没有人知晓。」
「而正史之内,从此之後也不再有任何关於纪连普韶与腾子凯的详记。」
「是,皇上。」
「也就是说,这至阳至阴并非指融合男子与女子的血液,而必须是来源於有孕临产的男子?」慕容定祯撑起了身子,踱步到卓允嘉的榻前。
「皇上说的没错,的确如此。」
昏暗的拘室之内再没有人言语,全部都在屏息静气的望著慕容定祯。
只见慕容定祯在卓允嘉的塌旁坐了下来,轻抚住卓允嘉冰凉的手,唇角微微扬起一抹弧度,让旁人根本无法辨析出情绪的淡淡道:「那就用朕的血。」
想了他这麽多年,等了他这麽多年,只要还有一线希望慕容定祯都不会放弃去救他,更何况如今知道自己便可以救他於危难中,慕容定祯根本毫无迟疑。
「皇上!不可啊!」曾钦格几乎是瞬时快步上前,跪著抱住了慕容定祯的腿,失控的流泪哭道:「皇上您这样会将自己和腹中皇子的安危置於何地?您想过没有啊……?」
慕容定祯撑著膝盖,还是那样默然的坐在榻上。
「皇上,您的身子不是您自己的,而是这天下的……您不会不知,对不对?」曾钦格再也忍不住内心的担忧,不断的苦劝道。
这些年慕容定祯有多难多苦,没有人比每日近身伺候的他更清楚,慕容定祯怀胎之後的忍耐与对这即将临世胎儿的盼望更是没有人比他体察的更真切。
「朕为这家国付出的够多了,即使是天子,朕终究也有自己想做的事」慕容定祯沈声轻叹道,侧过身子握紧卓允嘉的手,心痛的道:「这是一个曾愿用自己性命去换朕活下来的人,今日朕又怎能至他的生死於不顾?」
「皇上,这世上您不是唯一的有孕男子,也许……也许还可以找别人代替……」曾钦格哭著望向了薛承远,求助道。
薛承远从不怯懦,但此刻他的内心却真的是极度挣扎,他没有办法说出那个名字,因为那是他挚爱的人,是一个为他生下子嗣愿意陪他终老的人。
「皇上,臣可以即刻下令在郢庭与其它州内寻找搜查怀有身孕的男子」程宇扬深知薛承远的顾虑,立即跪下请命道。
「可这世上没有人亏欠卓允嘉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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