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晌午时,薛承远走进寝宫内殿跪著请奏道。
「嗯……」明黄色的锦帐後,传来了慕容定祯低低的声音。
这几日慕容定祯的睡眠很不好,於是原本应当一早进行的顺胎也就推迟到慕容定祯睡醒後。
薛承远打开药箱,拿起了几瓶顺胎时要用的药剂,另两名宫侍将龙榻上的锦帐打开,薛承远便走到龙榻前坐了下来。
龙榻上的慕容定祯看起来异常憔悴,失血後经过这段时日的补养却似乎还是没有恢复,脸色和唇色都泛著淡淡的灰白,脸庞略微有些浮肿,望著人的时候眼窝中的眸子也显得虚弱无力,唯有两条漆黑英挺的剑眉未曾改变。
经过仔细的考虑,虽然近来慕容定祯身子一直不好,薛承远也决定不为慕容定祯再次催产,而是要等到慕容定祯身子有自主产胎的意思。因此这最後一次的顺胎薛承远也格外重视,如果手力过重伤到了慕容定祯怀胎的身子,无疑会让慕容定祯当下临盆。
靠在软垫上的慕容定祯经过整夜的腹胀,已觉得很不舒服,没有开口说话,只是闭著眉目伸出手轻拉开了亵衣上的丝带,让薛承远为自己顺胎。
「皇上,若是您疼了,就让臣停下来」薛承远擦过润滑的药剂,将手伸进了慕容定祯的亵衣内,轻抚住慕容定祯临盆在即,浑圆饱满的肚子。
胎儿已经入盆,而慕容定祯腹中的胎水相比几月前也更多了些,触摸到胎儿分明的轮廓开始变得有些不那麽容易,薛承远手上在小心翼翼的抚触查探,同时关注著慕容定祯的神态和情绪。
「皇上?」看到慕容定祯微微蹙眉,薛承远便开口轻声道。
「……继续」慕容定祯一只手托住垂隆的肚子,又将另一只手撑在了腰後,缓缓的侧了侧身,或许这怀胎产子对於任何一个孕夫而言都是极为辛苦而难耐的过程。
薛承远从小腹起向腹脐轻轻按压著慕容定祯柔润富有弹性的肌肤,确定著胎儿的位置。
慕容定祯躺在床榻上辗转换了几个姿势,试图抵御著因薛承远按压他怀胎腹部而从下身传来的酸涩疼痛,语气疲惫的问道站在龙榻前伺候著的曾钦格:「为皇子选的乳娘都进宫了没有?」
「回皇上,前几日已都进宫了,共候选了三位」曾钦格回道。
「一会儿都宣过来」侧靠在龙榻上的慕容定祯轻揉著亵衣下膨胀的腰身,冷声道。
想到自己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孩子要让别人如此亲近哺育,慕容定祯总有些不是滋味,可是皇宫内的惯例向来如此,况且慕容定祯虽可孕子却也没有乳汁。
「轻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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