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不冷不热的整整他也着实解气。
把久州和幽州一切安排妥当,全军上下都恨不能插了翅膀尽快赶回奉天,心怀鬼胎的人恐怕只有两个人,一姓周,一姓宋。
姓周的晋安王完全不顾及败者为寇的现状和地位,以当今天子的亲哥哥待遇要求众人,怎么都不肯骑马,硬是要做了轿子,兵士肩膀抬着才肯动身。
宋昱还小心眼的记着那天的仇,看见凤渊就要远远的瞪几眼,只差不能在他脑袋上穿两个大洞出来。回去恐怕只会发生令人伤心的事,越是接近出发的时间,越是接近奉天,就越让少年不安。
想见那人,又怕见。
凤渊要求完轿子,又断断续续有了各式各样奇怪的要求,一会说身体不适,疲马劳顿,路途颠簸,需要歇息几日,整个军队的行程都活活被这贵客耽搁下来了。这下宋昱看了都嫌烦,几次站在他轿子后面将指骨捏的咯咯作响,被詹将军皱着眉头拖到一边。
怎么可能就这么算了?宋昱咬的牙后槽都要碎了,终于还是咽不下这口气,从军医那偷了些西域来的蛊药,混在饭里给凤渊服下。
那蛊药药效独特,服下之人先是神智模糊,口齿不清,产生些古怪的幻觉。疯疯癫癫几日,再往后产生的具体效果便因人而异了,不过多数的反应不外乎上吐下泻,失眠厌食,不会有什么性命之忧,却不论如何,一定可以安安静静看他猴般胡闹出丑了。
宋昱把时间算的好好的,等他们回奉天,尊贵的王爷大人也就差不多恢复了。凤渊他自己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不说,这边几个和自己并肩沙场的至交守口如瓶,又有谁会知道呢。
果然,凤渊中了蛊毒一夜之间变成老实巴交人一名,昏昏欲睡窝在轿子里,临到夜间还发出一些毛骨悚然的笑声和叫骂声。宋昱听的很爽,特意骑马跟在轿子后面自娱自乐,最后甚至把头从布帘伸进去,欣赏凤渊丑态百出的睡相。
“王爷呀,您是不是玉体不适?”宋昱恭敬道。
“滚开!周鸾沉你说!为什么要杀我母妃?!”凤渊满眼血丝,瞪得眼珠子都要出来了,双手也失控的握着拳头往宋昱脑袋上挥动。
敏捷的躲开笨拙的攻击,宋昱一脸惋惜:“王爷你真可怜,想当年也是一代英雄豪杰,如今受了兵败的刺激,居然变成这样了。唉,陛下要是见了这样的你,估计还是会很嫌弃的。”
凤渊还在叫唤什么,宋昱乐呵呵的收回脑袋,指挥人把还在如同小孩子一样大闹特闹的的晋安王搬出轿子,换上马车。马车比人抬的轿子颠簸许多,速度却快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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