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的,就没打算给宋昱长住,悬梁摆皆是稀疏平常的样式,只求简单大方。
正厅悬着他亲手题的牌匾,上书“静水流深”几个大字。笔锋遒劲利落,和那人隽秀温婉的容貌大相径庭,宋昱想,其实那人除了副皮囊,身上还真没什么让有欲望亲近的地方,自私,恶毒,朝秦暮楚,喜欢玩弄人还以此为乐……
自己不是早就知道了么,可是知道了还是执迷不悟,而且在这些日子的相处中,对他的迷恋早已走火入魔。
喜欢又怎么样呢,历朝历代那个皇帝不是三宫六院百八十男宠,就算左搂右抱那也是理所当然的!
宋昱狠狠的抽了自己一巴掌,他现在只恨自己,当初那个状元还是他自己给挑上去的,怪只怪他自己没脑子,只看着这人才气逼人,却不看清那人长相,妖精似的勾人。
要是下次还能让他点,一定点个脸不脸嘴不嘴的四不像,得丑出水准,让人见了就茶饭不思的那种。
看陛下还有没有兴趣和新科状元秉烛夜谈。
想到这宋昱挺憋屈,自己一大老爷们,怎么跟女人抢相公似的?呸,就是真抢,那也得鸾沉是媳妇。
殷景仁进门看宋昱正扇着自己大耳郭子呢,呆住,冲上去抓住他胳膊,嘘寒问暖的,最后还撕开他贴身的衣料要查看伤口,甚至点头哈腰给他赔不是。
景仁以为宋昱还在为刘赟的事自责,自己那天下手太重,可罪根本不在此人,宋昱小自己好几岁,自己做兄长的,就是有再多情绪,这时候也得收起来。
宋昱想起来那天景仁把自己打了一顿的事,不由自主就往后回忆了回忆,想到打那天和鸾沉不欢而散之后,宫里连个送药膳的人都没有,心又沉下去。
“你胆子真不小,连着好几日早朝也不去!这可是欺君重罪,要罚的……”
宋昱哦了一声,翻身滚回床上,脊梁骨对着客人。
自己不仅擅自离职,还擅自离宫呢,陛下倒是罚啊,怎么连个口信都没有呢。
“不过陛下这几日也忙于政务,昨天星夜急诏我去宫里,和纪大人一起商忖改弦更张的事,大概也没空管你吧?”殷景仁道:“做事狠是狠,可那也是为了社稷……”景仁哄他。
宋昱钻出一个脑袋:“大半夜的,纪卖猪肉的就在陛下那儿啦?”
“……嗯?是,你身体不好,上不了朝,这几日陛下事事都要过问纪大人的,看不出来你小子打仗有两手,看人也毒辣。那纪荣宝来奉天不足一月,便对天下局势见解独到,屡次进谏良策,品性也不卑不亢。现在朝中刚出了事,人心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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