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的树上起落,他知道云平也在周围,但他不知道平云离自己有多远,就像路上的人不知道庚辰在周围一样。
他们的商队走过入城前的最后一个驿站亭。驿站里有人在喝酒,有人在吃饭,所有人的手都在放大腿上,但没有人会在风雪天里喝酒吃饭。
张君元看了看,道:“来了。”
驿站里为首的大汉朗声道:“既然来了,不留下点东西怎么行?”
陈师傅道:“各位都是路上混的,何苦互相为难?”
大汉笑道:“我们不为难你,就有人要为难我们了!”
驿站里的人突然有了动作,他们的手上都多了一把刀。他们的刀都向着马背上的货物。
陈师傅的手已握在剑柄上。他的弟兄手上也握了刀。
一片霜白之下的刀光剑影,万物无息,只有融在风中的喊杀声。
一瞬刀光闪入马车上,车夫已倒在了地上。柳庭风和张君元却已不在马车里。
柳庭风拔出剑,他的剑上落了雪,雪上染了血,人的鲜血。他把张君元护在怀里,他的剑招就已受了限制。
一个人若有了牵挂,他就很难战胜对手。
对手并非一个人。商旅的队伍已损伤大半,更多的人已逃跑了。大多数的人都是惜命的,谁也不愿意为了一趟生意送命。
云平已站在两人身前,他的剑已淌血,他只需要做一件事,杀死所有站在他面前的人。
他只有一个人。柳庭风只需要保护一个人,但他需要保护两个人。
他的手已发抖,但手里扔握着剑,只要有剑,他就还能战斗。他的三尺白练游缠在敌手之中,柳庭风却已带着张君元向城门的方向退去。
突然一阵风起,枝影晃动,风止时,庚辰已站在柳庭风的眼前。他的手里有剑,他的剑上缀着一块宝石。
庚辰道:“带他走。”
张君元看着庚辰,脸上带着笑。
柳庭风想开口说话,却已被张君元拉走。他只能看着庚辰,看着他一身白衣的站在雪中。
庚辰的剑在舞,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在舞。
舞低杨柳楼心月。
云平看到庚辰,他冲了过去。“你快走!”
庚辰笑道:“没想到,最后能并肩的人是你。”
云平急道:“你若走,这绝不是你的最后一次。”
庚辰道:“我说过,这并不是一份好差事。以后若有机会,你一定要离开平山堂,这不是你该过的生活。”
云平已来不及回答他。
庚辰已把他送走。云平只来得及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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