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昱现在的速度,恐怕较之滚滚江水,亦有不如。除去短暂的打尖睡觉,唐承昱把一切的时间都用在赶路上。“无痕”也倒真的是一匹良驹,连日的奔波丝毫未减慢它的速度,载着唐承昱一路奔行。
经过连日的奔波,风尘仆仆的唐承昱来到了庐山脚下。
“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东坡的诗句,连三岁小儿都会背,就无人不知这庐山的诡秘了。
时值清晨,连夜奔波的唐承昱无暇欣赏庐山壮丽的日出,驱赶着“无痕”向一条不起眼的小路进发。
鸟声阵阵,袅袅的雾气升起,罩在青翠的树梢。散乱的小径众横交错,鲜有人迹。饶是“无痕”神骏,也因这高高低低的灌木丛减缓了速度。在一棵歪脖树前,唐承昱突然勒紧了辔头,疲倦的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笑容,驱赶着“无痕”直向浓密的树丛走去。
远远看来,那浓密的绿色屏障一眼望不到尽头,远处是高大的树木森林,连成一片绿海,绵延至整座山脉。唐承昱驱赶着马儿,在齐人高的树丛中前行。此情此景,如同大海行船,根本无法辨识方向。这时,唐承昱松开缰绳,任“无痕”缓步向前。
不知走了有多长时候,绵延的树丛渐渐稀疏,直至豁然开朗。早晨的阳光透过稀疏的树丛,打下斑驳的光影。远处农家的炊烟缓缓升起,近处,简陋的茅屋在朝阳中平和安详。
唐承昱走向前去,轻轻的敲门。
没有人应答。
门没锁。
微微皱了皱眉,唐承昱推开了门。
依旧是离去时的光景,干净的榆木桌上放着粗糙的茶碗,墙壁上古朴的宝剑已满是灰尘。
内屋的门紧紧的关着,唐承昱犹豫了一下,轻敲房门,低低的召唤:“师父,您在么?”
屋内发出声响,片刻,内屋的门从内打开。
出现在唐承昱眼前的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肤白胜雪,发黑如墨,一双丹凤眼半开半闭,还有着挥不去的睡意,剪裁甚好的衣衫胡乱套在身上,长发披散尚未梳理。
“你谁啊,一大早的吵死人啊!”少年一边打着哈欠一边盯着来人。
唐承昱愣了半会,绕过少年,走进内屋。
“师父,您在么?”唐承昱进屋呼唤。
“你有病啊!什么师父!乱进我房间干嘛!”少年出口得理不饶人。
唐承昱不理会少年的尖牙利齿,在屋内转了一圈的确没有找到师父的踪迹,便退出里屋,转而向少年问道:“请问这位公子,家师可在此?”
少年早已坐在了椅子上,双目一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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