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是羯人。
鲜侑跟着这两人一马足足有三天。
这里是连州跟仓州交界处,应该还在仓州境内,仓州一役,仓州牧刘方臣被杀,羯人战骑所过之处百姓或死,或逃往南边的的云州,东边陕州境内,仓州境内已经是生民凋敝,百里之内不见人烟,鲜侑由北边过靖州,袁州,到仓州,一路也都是这副荒凉景象,男人大都参了军,所见大都是妇孺老幼,另外还有不少羯人散卒,他们都强悍骁勇,骑着马匹携带武器,鲜侑在靖州的时候还有一匹马,那是在靖州战场上捡来的,还没出靖州就给一个羯人士兵抢走,那个羯人士兵大刀砍伤了鲜侑的腿。
鲜侑逃得快,那人抢了马也不追,伤口不深,鲜侑的腿现在已经好的差不多,鲜侑一路跟着流民往南走,几天前和那帮流民走散,一个人独行了一天碰上眼前这两人,一个受伤的羯人士兵,鲜侑看出那羯人背部有伤,而且伤的不轻,三天来只坐在马上,靠那十来岁的少年牵马。
鲜侑看那少年古怪,也不知道他要往哪里去,就看他牵着马在这一带打转,走了三天还在这片草原上,不过鲜侑是不关心这个的,那个羯人士兵受了重伤,那少年幼弱,身体单瘦,看着只十来岁,他们有一匹马,还有食物干粮。
那少年在斜坡上挖了土坑,生了火,煮起了食物,鲜侑又闻到了热腾腾的食物的香气。
鲜侑吃了一块硬的石头一样的胡饼,似乎没能止住饿,反而饿意更清晰,他也去水边捧水喝了一口,又喝了一口,这才找了块背风的草窝处躺下。
鲜侑睡觉的地方能看到那少年和那羯人士兵,他们身上穿着皮衣,鲜侑身上是单麻衣,还破了不少,勉强蔽体,入了夜寒气上来,鲜侑觉得有点冷了。
鲜侑做了梦,梦到刘静军破烨阳,梦里喊杀声起火光冲天,照亮了半座烨阳城,连烨水都透出红彤彤的颜色,也不知是火光映照还是血水所染,这梦做了不止一次,梦里鲜侑也知是梦,并不惊慌,只等醒来。
这次梦短,红光一闪即灭,鲜侑睁了眼,发觉冷的厉害,原来是冻醒。
鲜侑睁眼仰面看着天上,发现这月光惊人的亮堂,是满月,月光下整个草原都清晰可见,他下意识的去看不远处的那两位友伴,睡得正沉,马在身边,月光下立着。
下午的时候鲜侑吃光了身上最后一块胡饼。
鲜侑并不想杀这个羯人,他不愿冒险跟这种强悍的蛮人冲突,即使这人受伤自己也不见得能占到便宜,鲜侑更愿意等这个羯人自己死去,鲜侑确定他会死,三天来这羯人一天比一天虚弱,坐在马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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