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丘之貉。”
他曾师事刘静,此时却直呼其名,不带丝毫敬意:“刘静借勤王之名以挟天子,号令诸侯,跟段荣又有哪里不同,刘静狼子野心,路人皆知,不过是比段荣多要了一层面皮。”
“云州,我说的话你可听得明白?”
少年点头,鲜侑奇道:“怪不得之前叫你总不搭理,莫非之前我叫你,你都以为我是在跟自己说话不成?怪哉,哪有自己连声阿郎阿郎叫自己的道理。”
他喋喋不休,少年便又沉默。
鲜侑道:“你这就是没趣,有我陪你说着话才不寂寥,这一路难得碰到个活人,却跟死人一般德行怎么成?你不如去了那牵马的功夫,后边来跟我说话。”
“我自幼习书,广学博览,从师衡阳刘子善,河间刘静,常州赵葭,荥阳赵彦师赵彦傅二贤,我父鲜征也是书法琴艺闻名天下,烨阳城陷时,我未满十六,到如今再入中原,由南到北再由北到南,所见所闻,所识所知,足够你这羯人蛮子叫我跪地叩头一百声夫子。”
少年紧闭尊口,鲜侑又道:“你汉话说的不错,可能识字?”
问完又觉得少年大概不可能识字,便道:“你年纪倒不大,心性坚韧,智虽不及,好在勤能补拙,而且你虽有些言语木讷,心智却也机敏,倒不是朽木粪墙。”
他滔滔不绝,又是自问自答的模样,少年不发一言,鲜侑自语半晌终于叹道:“无趣,无趣,还不如我家那红毛扁嘴的鸟东西有趣,那鹦鹉儿见人便呼“阿侑手来”,因我少时读书,父亲监督甚严,每有一处念错,父亲便拿尺板,说声“阿侑手来”,捏了手开打。”
说毕叹道:“如今想听这一声却是听不成了。”
鲜侑只自顾自说,少年只牵马,他问话也没有问的意思,少年也不答。
两人行了半月,天越来越冷,已近冬,鲜侑索性身上穿着皮衣,也不担心冻死,倒是这少年整日不言不语,鲜侑颇以戏弄他逗他开口为乐,偶尔听得他一言半语便高兴的浑身来劲,又是一番滔滔不绝,连声阿郎阿郎呼唤,直叫人不知是恼是笑。
因为怕狼,夜里睡觉鲜侑跟少年轮流守夜,不过就是能睡觉,地上又冷又硌,也完全睡不安稳,难得到了一处荒村,没有人迹,二人找了处破屋落脚。
少年去灶上煮饭,鲜侑扫出一张床榻,去灶上看少年。
煮了白粥,还在主人的厨间搜罗出几样干菜,还有薯蓣,加着切成块的牛肉一起煮,鲜侑闻到一股扑鼻的香味,赶紧上去用木勺将汤舀了一勺,主人家里还有盐,鲜侑许久没有吃到有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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