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礼,道:“刘公屯兵在西山,这里一直往南。”
鲜侑高兴不已:“多谢阿翁,我正要去西山拜会刘公。”
“郎君是北边过来?”老翁问道。
鲜侑道:“是从北边过来,路上遇到乱民,是以这般狼狈。”
那姑娘已经注意看了好一阵马上昏睡的少年,这时开口道:“阿翁,你看马背上那个人。”
鲜侑道:“阿姊勿惊慌,舍弟是在琼莱为乱民所伤。”
老翁道:“郎君可随我到家里去,暂坐片刻,西山虽不远,这位小郎君怕是到不得。”
鲜侑连忙拱手,抱了昏睡的少年下马,那老翁在前面引路,鲜侑抱着少年跟上,穿过木桥到了一处简陋茅舍,茅舍虽简陋却颇洁净,门前几方菜畦一弯流水,进得院内有一幼犬从门内出来,见人绕膝跳跃,一老仆迎出。鲜侑抱了人进门,老仆备了矮塌,鲜侑将少年放于榻上,老仆端来水,那姑娘拿来细布替少年擦拭。
老翁斟了茶唤鲜侑坐,静坐半晌有老仆备了饭来,老翁又请用饭,用过饭那姑娘已经替少年清洗了伤口,用干净细布包扎。
鲜侑又冲老翁施礼,老翁摇手道:“无妨无妨,郎君是刘公贵客,理应招待。”
又问:“不知郎君跟刘公如何识得?”
鲜侑道:“我曾师承刘公,这次特来拜会。”
老翁抚掌大笑:“刘公门下,王子长,张岱,我都认得,至于并州贾菰,他儿子倒有你这般大,我若猜的不错,郎君该是姓鲜,衡阳人士?”
“学生惭愧。”鲜侑见遇到了高人,忙礼拜道:“家父衡阳鲜徵,小子不才,单名侑,字恕之,不知先生高名,适才唐突,先生勿怪。”
老翁不答,只连连笑道:“衡阳鲜氏,不得了啊。”
鲜侑颔首拜,老翁拉他坐下,招呼老仆过来斟茶。
老翁笑言道:“鲜中郎煌煌逸才,实国之大儒,其人卓卓如松柏,皓皓如朗月,鲜家阿侑兰葩梅蕊,秀致英发,鲜家有阿侑,犹如庭中生玉树啊。”
“世人皆如此言,今日见到郎君,果真美质良才,风姿特秀,身在泥涂而能似蹑履琼台,无难色,我故知传言不虚也。”
鲜侑惭愧。
“先生莫笑,我北来一路,惶惶正如丧家之犬,自兴平始,飘零北地倏忽三载,今日南归,中州烟景既不似旧日,人事亦已非昨,先君已归去蓬莱,衡阳亲旧也不闻消息,人间辗转,无所归止,只求无致辱于先君,何敢自称道。”
老翁道:“郎君此去刘公处,不知有何打算?”
鲜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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