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侑不言,强自屏了气,退出去,脸色已经煞白,咬了牙问玉炎道:
“可有找到两位公子?”
玉炎道:“不曾。”
又道:“似乎也没有刘叔原。”
鲜侑道:“刘叔原乃衡阳名士,满门遭难,如此放肆,那行凶之人也不怕天下人口舌!”
他脸上泛起一层极惨淡的冷色,玉炎心下也一叹,接道:“死无对证,谁又知道。”
鲜侑听这话顿时怒道:“是人心自有公论!这十七条人命难道会是白死的?他把天下人当傻子不成!纵使不能说出口,难道别人心里就不知道了?现下国命已危,人心浮动,刘静既身在其位,不想如何挽狂澜扶倾危解倒悬,反而行此险行,做这等小人之事,我大庆果真福祚已尽吗?”
面色煞白厉声质问,吓得玉炎只不敢言,云州劝道:
“你别生气,玉炎他也是随口一说。”
鲜侑也不理,一番说完直接甩了鞭迈步疾走往外去。
人是刚死不久,想必还未走远,鲜侑命了两名士兵留下收敛,便快步往外去,翻身上马,玉炎云州诸人也随同翻身上马,府前有车辙犹新,几人驾马飞奔,顺着车辙一路往北追去。
鲜侑心中烦乱,倒不为刘氏公子,对方既然掳了人去,自然不至于有生命之险,然而刘叔原一家十七口的性命压得他喘不过气,心头如坠大石。
巧的是前日下过雨,泥土湿软,道上车辙深刻,到了分叉路口,鲜侑下马细辨了一下车辙,辨不太清楚,鲜侑心中思索了一下方位,重新上马:“往东边!”
玉炎挥手:“东!”
再次上马,他们一口气未停一直追到三十里外林荫道上,见到几人押着一辆马车在前疾驰。
鲜侑打了马跃上前,挡在路中堵住道路。
对面“吁”的一声勒了马,车驾停下,一时两边众人都勒了马,驾车的是个黑脸膛的汉子,穿着普通士民的粗布麻衫,马车两旁十来人驾马押车,也是一样粗布麻衫,皆腰间佩刀,见有人拦车,一人上前喝道:“何人挡道!”
那大汉喝道间有一人款款前近,这人形如鬼魅,不知从哪里冒出来,鲜侑刚才并未瞧见,他仿佛是个隐形一瞬间显露,形容高挑瘦削,身着青色薄衫,面目十分模糊。
鲜侑看了看马车内,车帘挡着看不清楚,鲜侑开口道:
“敢问车中是何人?”
那人反问道:“你是何人?”
鲜侑道:“我奉了刘子善命来接刘公两位公子到西山,不想有人擅自先请了公子去,冒昧请车上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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