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北边的岑郡,刘宣听到消息吓得言语不能,忙招了诸人到厅内商议应对之策,下面却是一面倒的投降论调。
“刘子善平定了北州,河东也到他手中,封了相王,领并州事,占据中原,声势正盛,刀剑所指之处,无人敢直撄其锋,又趁先主新丧来攻,显然是已将云州城视为他掌中之物,必欲取之,我们的兵力不足以与他一战,不如投降,先祖百年基业,也可得以保全。”
说这话正是张锴,往日很得刘均信重,他一出口,便有不少人纷纷出言附和,道:
“刘子善势强,咱们不可硬拼,先主刚去世,现在正是人心不稳,若要战,咱们必定要吃亏,这便不说,不论战胜还是战败,受苦的都是云州的百姓,不如顺天应命,降了他。”
刘宣的心思,自然是不愿打仗,不过听下面这一个个的都说着投降的话,却又觉得不大安稳,吵吵嚷嚷半日,仍未是拿定主意,刘宣四处看看,对上坐在角落一青衣人询问道:
“褚先生,不如你来占一卦,替我看看,此事是吉是凶,我是该战,还是该降?”
褚不樊只敛袖,取了三枚铜钱置于案上一番摆弄,刘宣只睁大眼凑了脖子盯着他手,又看他面色反应,这人神色几变,刘宣看的颇为不解,又疑惑的去看自己身侧稍后的鲜侑,鲜侑只垂眼并无表情,也不打算说话,刘宣只得扭转了头,再次询问道:“褚先生?”
褚不樊道:“上乾下坤,阴阳不交,大往小来,不利君子,此为否卦,九四动爻,以阳居阴,有命无咎,奉有天命以济其否,自有泰来之时,此卦可多解,主公想要什么说法?”
刘宣急道:“我这是问你呢,你怎么倒文问起我来了?”
褚不凡道:“顺时应命,方为君子。”
那一边陈寔听得已是一声冷笑,嘲道:
“什么顺时应命,狗屁君子,说的倒好听,我看就是因着你们这等酸腐文人,一个个贪生怕死,只管长他人志气,劝了主公投降,说是为了主公,实则担心就只那脖子上顶的那颗壶,我看要是云州城真有危亡,你等都该推出去先砍了脑袋!”
鲜侑听这话不禁抬头看他,这人只眼神不屑的掠过众人,缓缓抿了一口酒。
刘宣已是耐不住的站了起来,急切道:“那陈将军是何意,要真打,我们打的过吗?”
陈寔道:“仗还没打,主公怎能先示弱于人,自己先没了底气,这样不败才是怪事。”
张锴听他说的难听,又是针对了自己,已是气的厉害,道:
“你倒是站着说话也不腰疼,说打便打,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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