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打算,何必叫你来。”
见他跪地不言,云暧凑近了,也跪到他跟前,抚上他脸,道:“恕之,我可还能信你?”
鲜侑抬眼道:“我记得少时父亲做太傅,我有阵曾在东宫伴随陛下读书,陛下可记得?”
云暧也想起,道:“我记得。”
鲜侑道:“陛下那时候小字唤作冕奴,陛下对臣厚爱,特许臣私下呼陛下小字,臣那时候也无礼,不知高低进退,便当真如此称呼,后来不注意给父亲听见,只板着脸将我训了一通,我心中不服气,同他争辩,被他用那一寸宽一尺来长的乌木板子狠狠打了一顿。”
云暧道:“难怪,你后来便没再叫我。”
鲜侑道:“哪敢再叫。”
云暧道:“在清和殿的时候,也只有你,时常来看我。”
鲜侑道:“陛下对臣而言,不止是陛下。”
云暧道:“不止是陛下,还是什么?”
鲜侑道:“是父亲临终的心念,是大庆江山的寄托,也是冕奴。”
云暧突然冷笑,道:“你别想岔了,我早不是冕奴,我为君你为臣,我当然只是陛下。”
鲜侑道:“陛下如此说,臣自然谨记。”
云暧听这话颇不顺耳,不耐烦挥手道:“得了,你别装模作样的,也莫要废话,你来这总不是只陪我叙旧,难道就你一个人就来接驾?”
鲜侑道:“臣却是只来了自己。”
云暧一听要怒,偏偏对着他那张脸发作不出,气笑了:
“鲜恕之啊鲜恕之,你同我开什么玩笑!”
鲜侑苦笑道:“臣哪敢同陛下玩笑,臣除了一片忠心,当真是别的都没有。”
云暧气的原地直转,指着他“你,你”半天,说不出多余的字,这数月来已是积了一肚子的火,鲜侑连忙抓了他手按回座上,道:“陛下莫恼,臣只是实话实说,我来的匆忙,只带了数十人随身,等过了延平关,云州那边自然有人来接应。”
云暧一甩袖,鲜侑抚他手劝道:“事已至此,陛下且将就。”
云暧头抵到他肩上,疲惫道:“恕之,我累了。”
他已经数月未能安眠,面上倦色甚重,鲜侑道:“臣服侍陛下歇息。”
云暧道:“恕之下去更衣吧。”
鲜侑应诺,由侍从领下去,帐中简陋,只勉强洗过,换了衣,回去,侍从已经备了简易饭食,云暧道:“恕之一路劳顿,该饿了,先用饭。”
鲜侑确实也饿的厉害,独自用饭,一份清粥,两样小菜,帐外淅淅沥沥下起雨来,不一会儿便听得雨打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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