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州道:“我看看。”
他身下是血,那处撕裂,鲜侑不愿他再难受,坚持道:“衣服给我,送我回去。”
云州道:“我去找褚先生来。”
又出门命人去请,拿衾被替他将身体遮上,褚不樊进门,见一个正跪在榻前,头上纱布渗着血,一个躺在那跟死人似的,摸不着头脑,走近了:“这是让我看哪一个?”
云州道:“我把他弄伤了。”
声音沙哑哽咽,褚不樊听不得他这样,忙道:“别急,让我看看。”
褚不樊掀开衾被,长长的咦了一下,又盖上,鲜侑勉强笑:“左腿动不了。”
褚不樊回头道:“我替他处理伤,将军可否回避一下?”
云州踟蹰,最后还是去了,褚不樊重揭开被,给他翻过身清洗上药,褚先生定力惊人,除了先前一声咦,再无惊讶,仿佛那伤是上战场给砍的,面不改色淡定自然,末了嘱咐道:
“你这伤在难堪处,接着半月都只能喝汤了,另外饮食多忌,不可受凉,你好自为之。”
鲜侑道:“你给我衣服穿上,我要回去养伤。”
褚不樊出去,云州道:“他怎么样?”
褚不樊道:“恐怕要受些罪,不过没有大碍,他说要回去。”
云州道:“去你那吧,你那方便照应。”
褚不樊道:“将军,莫怪我多话,恕之他,在北边时,身体似乎受过重创,早已伤了根基,将军别一时意气,那等事情,本就你情我愿,不该强来。”
云州道:“我知道了,你带他走吧。”
褚不樊道:“将军头上的伤还在流血,该重新包扎一下。”
云州道:“你去吧,别管我了。”
鲜侑回去养了三五日的伤,总算能下地,恢复了精神,同褚不樊磋磨棋艺。
这日说起刘子善回京之事,褚不樊问道:“你也要回平郜?”
鲜侑道:“就在这几日,所以你惜量着,咱们的日子可不多。”
褚不樊叹道:“你为何不留着呢,留着多好。”
鲜侑摇摇头苦笑,搁了子,没了兴致,撑着下巴发呆,呆到最后突然想起一事,问道: “褚道士,你有没有那种东西?”
褚不樊道:“什么?”
鲜侑凑往耳边一说,褚不樊脸色一寒:“你要我可以给你弄。”
鲜侑提了两壶好酒,优哉游哉便出门去也,身体一舒坦,心情也好了不少,寻到卢将军的营帐,正跨步要进,见帐外立着两尊门神,遂笑道:
“这里没什么守的,仗都打完了,来跟我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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