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苔古镜交於朝廷之事。
薛小召见他脸上温和真诚,但能让人明显知道这“倾心”只是托词,且由一个十四五的、是那个身份的孩子一脸老成地说这句话,很让人毛骨悚然。薛小召只得点头道:“太子殿下谬赏了,薛某只是尽了身为武林中人该尽的责任。”
“你的责任便是让武林安宁麽,但孤见薛少侠未必适合武林。”太子呵呵一笑,“孤见薛少侠有怜悯之心,却依旧遵循自己的原则明於事理,不被外界的烦扰所干涉,孤缺的…正是你这样的人啊。而且花间堂来日也许会成为武林公敌,你不如跟孤走?孤便保你花间堂上下相安无事?”
薛小召惊异,太子居然想让他脱离武林步入官宦仕途?心下觉得不可思议又好笑,合手躬身揖了一礼道:“薛某生於长与草莽,性子野惯了,入了仕途,定受不得朝廷纲纪,怕会给太子殿下丢脸的。就算花间堂在武林中不再得人心,薛某也愿守著它、和身边的众弟兄安度一生,不想大起大落,也不想大富大贵。”
太子叹笑一声道:“薛少侠要是坚持,真的很可惜,不过孤不会强求,而且孤来也是询问一件事情…”
“何事?”看到太子坦然的笑容,薛小召突然有些不详的感觉。
太子笑得意味深长,伸手慢慢在衣襟里拿出一封信,抽出里面的信纸递给薛小召道:“前日,孤在松竹阁莫名得到一封匿名信件,事关贵门派,薛少侠不妨稍作观视。”
薛小召拿起那封信,看了後瞪大了眼睛──
玥遗薛氏,武林孽障,叛国余贼,勾结通敌,伺机重返,罪不容诛。
气得一把将信甩在桌上,薛小召行礼道:“太子殿下,若一纸书信便可判定谁有罪、白纸黑字便可心安理得的陷害,那藏於暗中的小人才是正中下怀,空无罪证就如此污蔑,到底是谁才罪不容诛?”
“莫要气恼。”太子笑盈盈地扶起薛小召道,“若我如此不明事理,受宵小之辈轻易挑拨就中计,孤一见你时,就压你往大理寺问罪了。”
薛小召抬头看他,太子安抚般说道:“薛少侠莫要心慌,若这一纸书信纯属胡言,那麽孤也不会放过那人…”说罢意味深长的一笑,“非得凌迟分尸挫骨扬灰才会罢休。”薛小召突然感觉,太子深幽的眼神要剐入自己的心里,好似他嘴上那个被一刀刀凌迟削肉的人是自己一般…
怔愣回神,薛小召口言出淡漠的话语:“那薛某静候殿下的消息了。”
“静候?”太子笑盈盈地好似逮到了什麽趣词一般,“也好,薛少侠与封少侠著实受惊了,武林盟已对两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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