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又一次隐藏在心里,想当作不在意地默默接受,甚至不愿意对外人诉苦。
他知道这是他逞强的性子使然,但却也很想告诉他,有什麽痛苦都能告诉自己,他能替他解忧的。只是,依两人现在的关系,他能肯定他一个字都不会对自己说。
既然他不说,那就由他来吧。
止住思绪,蹲著身的他一把握住他拿著汤匙的手,严肃道:「逞能的话谁都会说,既然他认为他本事高过你,那我就来将他一军,让他知道要赢过你没这麽容易。就连他最会的本事都赢不了你。」
相夫诱子【二十八】
垂眸望著桌上雕出的一块块木板,一种莫名的成就感就这麽涌上他心头,让他喜悦,但也有股失落深埋在他心里,让他忽视不了,也不容他去忘记。
他还以为,再许久没碰雕刻後,要再拾起刀子雕出自己的图和字时,得耗上不少时间才能想起每一刀一笔的记忆,可当他一拿到木板,将绘的图字印在雕刻版上时,所有的记忆都在瞬间回到他脑海里,让他能顺手地雕著木板,也想起当初埋头在工作房内的快乐。
他都忘了自己有多快乐……不,他不是忘了,而他是刻意逼自己不能去想那些事,就怕自己会深陷而无法自拔,永远的沉浸在痛苦与自责中。
不过,看来老天还懂得关照他,在他识人不清,被夺走所有一切的时候,有任如夏出面拉自己一把,还有儿子当他心灵上的支柱,他算幸运了。
而现在,就等所有的一切步入轨道,届时就只剩下把原本属於他的给夺回了。只是,就不知任如夏打算用何种方式来夺回。
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除了知道他的性子外,也对他的经营手法更加的了解。他真的要比自己来得厉害许多,难怪以往生意都抢不过他,
他陷入沉思地站在桌边想著,双眼直盯著桌上的雕刻木板看,却视线不对焦地想著其他的事。
就在他略为恍神之际,任如夏从门外悄然走近。敞开的房门让他不需刻意去敲门,也能在外清楚看见他所有的一举一动。
「在想什麽?」
清朗带哑的嗓音蓦地说出,另他倏地回神,直接抬头看向身旁。
这……会不会站得太近了?他几时来的?怎麽自己一点也没发觉到?
镇定情绪,他轻了轻嗓音,道:「也没什麽,我只是在想,该怎麽把图印成别的颜色。」
「别的颜色?」
「是啊,你瞧。」一顿,忽地从一旁的桌子上拿起雕版与印过的几张宣纸,道:「通常来说,一张纸仅会有一样拓印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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