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人,而是气他不顾他意愿就这麽拉著他走。
任如夏温柔地看了他一眼,解开他手上的手巾,打开药箱,拿出刀伤药轻柔地撒在他每个受伤的手指上。
每一个动作都极其小心,就怕自己在无意之中,会不小心加重他的伤。
顿时间,两人陷入了一片静默之中,全低著头把视线落在受伤的指头上。许久,任如夏才放开他的手,将一旁乾净的白布撕成小小一块,将他的手指重新包扎。
「我知道那件事令你很生气,但,气归气,犯不著这麽伤害自己。」他低声说道,确实包扎好他的右手後,在拉过他左手,重覆地在受伤的指头上洒药。
这些伤虽不在他身上,但每看一次,心都会跟著疼痛一次。
看来他真的气到了,才会把两只手都弄得满是伤痕。
「你不痛吗?」他脱口再道,抚著伤口上的白布,很难想像他在受伤之际,还能继续持刀雕刻木板。
苏若白低头看著满是伤痕的双手,抽回後藏放在背後,不甚在意道:「这种小刀伤早受过不下百次了,不算什麽的。」
「不算什麽也不能如此的刻意伤害自己,我虽不懂该如何雕刻图文,但也明白这种东西在上手後,鲜少会再有割伤自己的时候。依你的能力,要说这些是你不小心弄伤的,我可不信,要不怎会连拿刀的手都能伤得这麽重?」
闻言,苏若白心虚地别过头不看他。纵使明白不能用这种方法来泄愤,但他就是忍不住,只能以此来斥责自己的没用,不能把爹留给他的一切给保住,还惹来一身的坏名,无从辩驳。
他的沉默,让任如夏不忍再逼他,暗叹口气後,主动拉过他藏放在背後的手,柔声道:「我知道你不爱对外人道出你的伤心事,但,与其用这种方式伤害自己,还不如把不开心的事给全都说出,这麽一来,心情也会好一点。」
「是你让涂荣丹把事给压下的,对吧?」他忽地问道。
任如夏一怔。涂荣丹?他知道了?
「客栈的人有提到涂荣丹对外声称这是子虚乌有的事,我知道丁逸的人,他想毁掉我,所以绝不会让外人有怀疑的机会,可偏偏涂荣丹却站出来替我说话,他与我非亲非故,不可能是基於好心来替我说话,想来想去就只有一个可能。」那可能就是他。
一开始他还猜不太出来,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