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七】
走得近?
苏若白闻言又是一怔,神情未有太大的改变,可心却开始隐隐作痛。
涂荣丹喜欢任如夏这件事,是他们在前些天无意中知道的。
那时他正帮个懂识字,却写得不好的年轻男子写追求信,好让他能把信交给一名在千金小姐身旁服侍的丫鬟,想以此来求得一段好姻缘。
在他写信的同时,那年轻男子不停对他说著许多在外听见的小道消息,而其中一件,就是涂荣丹对外声称他对任如夏有意思,还说若有机会,希望两人间能有个好结果。
当时他听了,内心里起了不少的震撼,也有著如现在般难受的感觉,但那时他没多想,只继续埋头把男子的信给写完,待送走人後,才开始想著任如夏对涂荣丹是否也有著相同的感觉?
那天晚上,他还直接问了杜平一,问他是否真有此事,後来才知男子所言不假,涂荣丹毫不在意外人对他的悖德感情投以异样的眼光,只希望任如夏能接受他。
他虽仅见过涂荣丹一次面,且还是在迎月楼,但不可否认,他俊美的面貌让人难以忘记,不排斥男子的任如夏或许会因此而他有所好感。
这想法让他感到更加的难受,但也在他强迫自己不去想之下,开始渐渐忘记,直到现在杜平一再提起,这才让他的心再次被揪紧,想起有这件事。
仔细想想,涂荣丹的性子似乎与任如夏有些相似,总是坦白地说出自己的心情,就像他对自己说过喜欢的话,还说希望自己能拿下半辈子来还恩情。
拿这种诺言来还债,若不是已经解了他的个性,他肯定仍会认为他在对自己说笑。
即使明白这麽想似乎显得有些失礼,但这也怪不得他,谁叫任如夏早年爱逗他,老爱把不正经的话挂在嘴边,他才会不放在心上。
不过,无论那句是否为玩笑话,他们俩已不再有任何关系,甚至不太可能在见面。
这样也好,要断,就彻底地断个乾净,他无法想像自己再看见他时会有何种反应,也不愿看见他和其他人亲腻地处在一起,他怕自己的心会再有刺痛撕裂的感觉。
「你如果现在还想著他,没关系,时间一久,你就能渐渐忘了他的。」杜平一忽地再道,也道出了他的心。
他虽未明说他心里想著谁,可他一看就知道,尤其在得知他特地准备了重要的东西来送人,就知道他已经动了心。
苏若白拉回思绪,视线再落回到他身上,嘴角扬起抹淡淡的笑。「没,我没在想他。」就算有,也只是暂时的,他会忘了他,忘的乾净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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