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的我,怎么笑得出来呢?
我闭上眼,“我也不知道。大概是因为……我突然觉得,死,也是一种解脱吧。”
夜色中的他没有动,似乎是愣住了。略显消瘦的身影在淡薄月光中渐渐与黑夜融为一体,不知为何,有一瞬间我居然觉得这个人也是孤独的,不仅孤独,而且可怜。但这种感觉只是一瞬,等我回过神来时,他早已不见了踪影。
果真是来无影去无踪。我不禁暗自庆幸,不论如何,随着他练武还算明智之举。
……》
第二章 相处
几日后已能下床,在水色的陪同下熟悉了自己所住之地——西都城内一处偏僻的庭院。庭院不大,远离人声,三面环林,一面环湖。立于竹林与湖泊之间,直觉暗影扶疏,清寂如禅。
这湖是西都名盛一时的揽月湖。虽有名,却鲜有人来观望。据说是因为前朝皇帝乃投此湖自尽。今朝皇帝实属庸君且猜疑心重,曾将一位在湖边吟诗的文人押进了牢房,加上一条莫须有的罪名。
当街腰斩,尸横于市。
传言那位文人断着半截身体,流了整整一天的血,才凄凄离离地闭上双眼,咽下最后一口气。四周的聚围着众多人群,聚了散散了聚。围观的大多是些胆大之人,却个个心怀悲愤无处宣泄。
腥红的鲜血并没能够唤起人们内心深处最原始的触动,直到一个身怀六甲的女子疯笑着扑到那半截残身旁,并试图将这两块死肉重新拼起来时。所有人突然开始觉得悲凉。
那是一种从脊椎深处激起的悲凉。
这个女子是文人身怀六甲的妻子。
她始终站在这些来来去去的人群里,看着鲜血如泉水般从文人的体内流出。她站了一天一夜,直到文人吞下最后一口气。然后她疯了。当好心人将她从尸体旁拖开时,她泪流满面,却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人们帮忙葬了文人的尸体,葬在揽月湖边,立了块碑。至于那个孕妇,谁也没有再见过。有人说,这个孕妇早已投河自尽。
之后,一切都归于宁静,唯有揽月湖之名不再被人议及,即便有人路过也皆垂首绕道而行。
水色同我说这个故事时,我们正站在文人的墓碑前。
杂草丛生。石碑上,仅仅提了两行字:
屈指西风几时来,又不道流年暗中偷换。
唯闻玄鸟低鸣,但见离朱悲泣。
一块本就不大的碑上,无名无姓。
不知是不是由于水色说故事的时候特别深情,我居然站在墓前怔怔地落下泪来。一颗颗泪水流得酣畅,止也止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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