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不会枯竭，可我的爱却会满溢。你让我把爱给谁？”

“如果你不向我敞开心扉，我如何真正地拥有你？如果你始终把自己关在里面，我该怎么走进去？雪姮……你告诉我，我该怎么走进你的心里去？”

雪姮的目光渐渐地黯淡下去，他看着我，如同看一个摔碎的名贵花瓶，心痛与不甘交错着、缠绵着、满溢着。

我抓紧雪姮的双臂，声音中几乎带着哭腔与哀求：“把一切都告诉我！让我和你一起承担！那样……就算死……洛儿也无憾了……”

长时间的沉默。

我望着雪姮，等待着他的回答。

而时间却是那样的漫长，漫长得如同大海，如同天空，如同迷荡的浓雾……看不到一丝边际。

“……好……”

我惊诧地抬眸，对上一双柔情似水的眸子。

“好。”

似乎为了使我确定，雪姮再次开口，无比坚定地说道。

深深地凝视着我，他目光是那样的深邃与怜惜。

我启口，没有吐出一个字，却激动地流出眼泪。

雪姮的眼中闪过浓浓的疼惜，俯下身，两片薄唇轻柔地吻去我的泪水。

四周传来一阵阵倒抽凉气之声，我脸一红，心头却涌起无穷无尽的甜蜜……

他答应我了！

雪姮答应我了！

他愿意……和我一起面对未来……他愿意……

雪姮……愿意……

再也不顾舆论压力，我只知道我的心如遇水的棉花般快乐地膨胀开了……

如果可以坦然地面对一切，即使死亡又有何可怕？

沉浸在喜悦中，隔桌却传来一阵幽幽的叹息。

“小儿，换壶新茶。”

杯中茶已凉。夙飞冗放下杯子，漠然地望着窗外，“冬天又要来了。”

滚烫的茶水重新入壶，小儿熟练地提壶倒茶。

朦胧的水烟氤氲而起，夙飞冗垂下眼眸，面容迷茫在一片水汽中。

“放弃吧。”

我和雪姮同时一愣。

“与其短暂的收尾，不如趁早放弃。”夙飞冗的声音低沉，浓重得如同黛色泼墨，“等待你们的只有两个结果，不论哪个都一样惨烈。”

说完这句话，夙飞冗拂袖而去。

雪姮拉起我的手，尾随其后。

走出去好几步，小二惨痛的声音隔着夜色传来：“客官……帐还没结呢……你们不像喝霸王茶的人呀……”

……》

第十八章　云翳

我从雪姮的怀里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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