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量所牵引,竟然策动马匹奔出了树林,来到上林苑近郊。
“呼、呼……”慕容燕飞的气息狂暴而紊乱,从马上纵身飞跃,溶入黑暗的夜色当中;一轮明月已经从山脊上慢慢升起,清晖照耀大地。
今朝有酒今朝醉,段玉觿把最後的酒罈也开来喝了,没有酒他睡不著。师兄已经去采买酒食了,失眠的夜晚不会太多。
段玉觿喝得正兴起之际,远方却忽然传来野兽的咆哮声。他眯著半醉的双眼,迟疑著要不要到房舍外看一看。这附近有很多动物,是供皇室贵胄打猎取乐而纵放在上林苑里的,即使偶有几只狮熊虎豹之类的猛兽离开猎场,也不足为奇。
段玉觿顺手抓起锈剑,预备有万一的时候防身之用;他摇摇晃晃地推开门把,在屋舍外探看,吼声越来越近,却没看到兽影,只有鼓胀得像馒头的圆月高挂在天际。
段玉觿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眨眨眼睛。既然没有危险,那头畜牲就是把喉咙喊破了也不关他的事。
正当段玉觿卸下心防,准备回屋子里休息的时候,从颈子後方蓦地传来一阵热潮,让他全身僵硬。
他感觉到那是一股疯狂的、兽性的气息。
那头野兽一定很高,站起来比他还高;呼吸急促,它一定饿很久了。
段玉觿回过头来,欲拔剑抵抗,却在看清野兽的身形时呆滞住了。
“呼噜││”来者双目赤红,从喉咙里发出了兴奋、求偶般的嘶鸣声。
满月的光芒竟然有些刺眼。
慕容燕飞本能地扑了上去;他嗅到熟悉的木樨花香。
段玉觿被他用力一撞,锈剑从手中飞脱,穗子在空中摇荡不已,雪亮的剑身却还紧紧地嵌在剑鞘里,锋芒丝毫不露。
这是把密合度很完美的好剑。
段玉觿很想念他,想念得不得了,可是如今,慕容燕飞带给他的只有恐惧,没有一丝一毫情人相见的甜蜜与温馨。
慕容燕飞已经和他分开很久了,这段期间他还没让任何一个女人怀孕,但这并不表示他没和女人上过床。段玉觿绝不愿意在双方对彼此的心态都懵懂无知的情况下和慕容燕飞重温旧梦││何况慕容燕飞现在根本认不得人。
爱到一个极端的程度,独占欲便成了必然的罪恶,比嫉妒更加理所当然。
所以他慌急地在地上攀爬,想离开这头野兽,越远越好。
慕容燕飞却在後方紧追不舍。他的身形比较高大,动作却也灵活许多,一下子就抓住了段玉觿的腰带,连拎带提地把人往木桌上重重一按。
“燕飞,燕飞,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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