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好几天不回宫中,睡在议事厅批奏章;郑氏姐妹前来探望拜见,一律派人挡驾,送来的补品药膳,全退还了,姐妹俩又站在门外啼哭,哭得他头都大了,索性翻过窗子跳墙,躲到骆宗麒家中避避风头。
她们身上的香味已经从贵重的蘅芜香换成了木樨花,慕容燕飞虽隐隐觉得蹊跷,却不追问。
他也没兴趣。
骆宗麒是所谓的宰相门生,虽然号为师徒,他和宰相其实没见过几次面,私交更是完全谈不上,不过是依循朝廷的惯例,只要是以文章晋身,位阶在四品以下,六品以上的文官都称宰相门生。
骆宗麒的位置是华盖殿大学士,不多不少,刚好四品。
在一群颟顸无能的官吏中,骆宗麒的才干无疑是十分耀眼的;太子知人善任、毋枉勿纵的决断也让骆宗麒心折,两人互相欣赏,友情与日俱增。
“比起门生,宰相还比较喜欢家奴呢!”骆宗麒嘲讽道。
宰相的家奴闹出不少事,连在京城里,天子眼皮底下,大小官吏都仍得让家奴三分,排场之大,自然不在话下。
慕容燕飞凝视这所雅致小亭外的一排木樨,“我知道了。”
“那是什麽意思?”骆宗麒有些不解。处理,还是不处理?
“知道的意思。”知道,就只是“了解、晓得、懂了”。
“唉!”骆宗麒摇摇头,也许慕容燕飞有其他的想法,“不提那个,新上任的定江县令奏报朝廷,当地山贼猖狂,请朝廷派兵招抚或围勦。定江县,不就是你的故乡吗?”
“那是个好地方。”慕容燕飞颔首道。县令要对付的山贼是哪一群,他心里已经有数。
那些半调子!愚蠢有馀,猖狂却绝无可能。
“严格说来,这是上一任县令造的孽。前任县令和苏家勾搭很深,欺压百姓,官逼民反。现任县官行事谨慎许多,民生渐渐恢复。
他的运气很好,上任前苏府就被神秘灭门了,不然他也得和苏府挂勾才混得下去。这麽说有点过份,可是对他和对百姓而言,苏府灭门凶手实在值得感谢。”骆宗麒压低了声音道。“或许是因为如此,这麽大的血案办了许久,竟然一点进展都没有。”
当然不会有进展的,他想,俊美冷酷的眼眸里不觉透出一股愁伤的神色。“我得说,我一点都不想揪出那个凶手;逼不得已,宁可栽到哪条无名尸上,叫死人去做英雄。”
“苏二姑娘可不这麽想。她一家人不明不白地全死了,怎能善罢干休呢!
苏二姑娘正当受宠,自然有的是法子,啼哭了几天,把家奴弄得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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