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近,殷宸的表情就越冷漠,几乎已经想不起来是什么让他走到了现在的一步,只是,已然如此,就绝不容许回头。偶尔也会闪神,想起桃花树下的那个人,偶尔也会不忍,生生扼杀已然涌出的东西。只是,身为男子,身为这陈朝殷家的皇子,会让人动摇的东西就连妄动心念也不可。
与其在希望与绝望之间摇摆,永世不得平静,不如从来就不存希望。
殷宸曾对天起誓,有朝一日,一定要以胜利者的姿态站在明杨的最高处,以奠基曾经逝去的灵魂,以奠基早已褪色的自己。
暗夜里,静静笑起来的男人妖艳、绝丽、高傲,可以用最优雅的姿态俯瞰世人,只在眼底藏着永不足与外人道的深沉的绝望。
31
事出有因 。。。
大漠荒烟蒸腾着人光裸的每一寸皮肤,黄沙顺着拖行而刮开的伤口进肉进骨,绳子很短,不断颠簸着马尾后被紧绑住双手的人,远远看,极像拉着一个被人遗弃的的货物。
直到蜿蜒而开的拖行痕迹撞上一具死骨,地上的人终于在昏迷中忍不住呻吟了一声,吐出一口黑血,马上之人一脸冷漠的翻身下马,手中拎一件单衫,二话不说就胡乱披在蜷缩与地面的人身上,血花瞬间在单衫上一簇簇燃烧,难耐的高温不过片刻就将血水蒸发结痂,若是单从复原效果而论,果见得是甚有奇效的,然而策马之人却不容他安逸,掀掀衣领,确定衣服已同伤口黏连,手下一顿,竟是毫不犹豫地剥下衣服,血肉分离的‘嘶拉’声一刹那攻陷心脏,饶是殷翎内力一贯浑厚,仍旧一阵痉挛,倒抽的冷气闷进胸腔,解脱不了的窒息。
赤猎蹲□,唇边的笑极是邪煞,语气意味不明:“你倒是很能忍。”
殷翎眼皮都不抬,全无应答。
“今晚就在此地安营扎寨,大家仍旧照之前的安排安顿下来。”一阵恢弘的应答声,赤猎豪纵挥手,士兵们便各自散去。
殷翎心想,终于可以坐下来休息一下了,虽然仍然不得不顶着赤日,但是总比……总比刚才那样好,感觉着身上的血一点点被蒸腾,他的脸色忽然扭曲起来,真是…有点让人难以忍受啊,一个人伏在角落里,痛觉慢慢变得麻木,嘴角不由掀了掀,他有些艰难地抬起手遮住眼,阳光透过指缝透了出来,苦笑一点点爬上了脸,自己,真是天真的可笑,这算不算自作自受呢,不知道三哥那边怎么样了,不知道明杨那边怎么样了,不知道…他好不好…如果知道现在自己的样子,会不会为他担心?
“哧……”笑了出来,竟然还有笑得力气,是不是还该庆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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