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帕渐渐绞紧。殷宸不要的自然是那个‘宸’的称呼,这个男人甚至连一个字都不肯施舍给她?径自待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在间歇之际从马车上下来,回到后面那辆车上。
紧随其后的马车比殷宸的那辆稍微宽敞些,装饰的却更为精美。素锦的车帐内坐着一主一仆。
“郡主,殿下还是对您爱理不理吗?你们都是要成亲的人,为何二殿下还如此冷淡,当初这门亲事可是他自己做主答应的。”
“阿音,少说两句。”殷红折喝止住面上仍显忿忿的贴身侍婢,俯身靠在车壁,权作养神。
可是手心里揉成一团的硬度提醒了她,缓缓睁开眼,她低头将纸张掖平,她当然知道与殷宸的亲事,不过是父王与他的一场交易,作为这交易中举足轻重的筹码,该做什么该要什么她自然知道的一清二楚。然而自见了殷宸那一刻起,她才慢慢明白,无论是父王交代给她的任务,还是她自己,这个人对于她的意义注定不会平凡。
殷宸大概也不会想到,以他自己精明的个性也会在失神的时候遗漏,她真的,很想看看,从来不动颜色的二殿下,会为了什么人什么事而至如此。
那短短的信笺上有药水浸过的痕迹,许是药力减退,正渐渐恢复空白,隐约可见“黎国此次出动了当朝第一将军赤猎,我军正同黎军周旋于赤尾坡,三日前大战一场,伤亡二千四百人,剿灭黎国将士共五千,惟麒麟军深陷……”
字迹到这里便戛然而止,殷红折皱了皱眉,拈起纸的一角凑近烛台,瞬间便将其化为灰烬。
“小姐?”阿音莫名的看着,心底被自家小姐的那股子沉静唬了一跳,不由摇了摇她的手臂,那种双目怔怔望着前方的姿态很长时间以来都没在小姐脸上出现过。
殷红折被她一摇,冷不防晃了一下,回了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