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砸出一片凄离景象。手指星星点点的渗著血,鲜红的血珠凝在半透明的琴弦上,颇有几分白雪红梅之感。整个身子都没有了知觉,从外至内,那颗应该鲜活的心,不知道还在也不在。南宫逸兀自笑了,这样也未尝不好,无心,则不痛,不痛,则至刚至韧,百折不断。
张宝儿在门外听著那琴音不知疲倦的响著,却并不规劝。那人解脱不了自己,旁的人,又如何帮得上手。
那日以後,景騂便没再踏足云清阁半步。宫内从不会有秘密,那些所谓秘密,不过是大家心知肚明却不道破的东西罢了。连日来,皇上每晚驾临云清阁的消息好似野火,瞬间烧遍整个皇宫。初时是命人请了风清候至昭和殿,後来,便不管不顾的日日奔著云清阁去了。皇帝自即位以来便一心政事,於後宫之事上,只是雨露均沾,便也不见哪家的主子恃宠而骄。这会子突然杀出一个男人,还是敌国的俘虏,却将这铁腕帝王收得熨熨帖帖的,放在哪儿,都算是件新鲜事儿。
行至回廊拐角处,却听见一番窃窃私语,景騂不动声色的停了下来。
却听一宫人道,“你们是不知道,那小主子可是一销魂的主儿!”
另一人应道,“可不是!那日我随了轿子送他回去,哎哟喂!那身子骨,软的跟没骨头似的!”
一个稍尖的声音补充道,“那是个聪明主儿,面上冷若冰霜,暗地里,却不知使了什麽迷魂药!兴是哪天皇上醒来,发现自己连骨头都给那小妖精化了去,也未可知!”
景騂沈著脸,轻咳了几声。那几个宫人瞬间变了脸色,一溜儿跪下,手脚哆嗦个不停。
景騂扫视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几个人,半晌,道,“几个奴才,仗著平日里主子宽厚,便胡天胡地!是不是觉得,这宫里的规矩,治不了你们!”
那几个宫人早已吓得魂不附体,哪还顾得上答话,只一个劲儿的磕头认错。
景騂暗自压了火气,始终以太子之尊为难几个奴才,於理不合,便一拂袖,道,“自己去敬事房,领二十板子!”
几个人慌头慌脑的叩了头,便连滚带爬的消失在回廊尽头。
“太子殿下。”等那一干人等走远了,立於景騂身後的男子方才缓缓道。
景騂回过头,道,“郁白,何事?”郁白是景騂前些年在城门口撞见的,那时景騂正当年少,有人惊了自己的马匹,自是恼怒,但见那人眉清目秀不似穷苦人家,便开口问其身世,方才知道,这郁白原也是大户人家出身,祖上是做茶叶生意的,只因路上遭了贼人,爹娘惨死,方才流落街头。景騂见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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