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体来?”
魏显瞟了一眼景赫身边,南宫逸垂袖而立,长发遮住了脸颊,看不出表情。
景赫看了看南宫逸,笑道,“将军但说无妨。”
景騂垂首打量著皇上,又看了看魏显,登时,已然明白了七八分。
魏显一揖,道,“臣奉皇命追捕南宫瑾,幸不辱命,在渭水边截获此人,”魏显一顿,看了南宫逸一眼,继续道,“只是那南宫瑾拼死拒捕,将士们无奈之下,只得将其击毙。”
景赫看了看南宫逸,对魏显道,“知道了,魏将军辛苦了,先行退下吧。”
魏显便跪了告退。
待魏显退下,景赫轻声唤道,“騂儿。”
景騂一揖便跪,道,“皇上有何吩咐?”
景赫把玩著手中的棋子,道,“依你之见,此事该当如何啊。”
景騂沈吟半晌,道,“儿臣以为,那南宫瑾既已亡故。不如将其运回家乡,以亲王礼仪葬之。即可昭示皇上胸怀宽广,怀柔天下;又可令南国百姓感受到皇上爱民如子,安抚人心。”
一番话滴水不漏,句句逢迎,字字维护,让他这个皇上毫无回绝之理,景赫因笑道,“騂儿果然进益了。”有转而看了看南宫逸,缓缓道,“风清候。”
南宫逸跪道,“皇上。”
景赫略有些审度的看著他,道,“这南宫瑾是风清候的大哥,依风清候之见,该当如何?”
南宫逸一揖,道,“全凭皇上做主。”长发自肩头滑落,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苍白的面容,波澜不惊。
景赫笑道,“如此,騂儿,此事便由你一手办理。”说罢,便缓缓闭了眼,道,“你们且退下吧,朕有些累了。”
景騂便和南宫逸一同跪了安,退出殿外。
行至偏殿,景騂这才抬了头,有些担忧的看著南宫逸,道,“公子,节哀。”
南宫逸却好似听不见一般,只默默的走自己的路,头也不回。
景騂莫名心慌起来,两步上去,拉了南宫逸的手,触手黏腻。景騂一看,却见南宫逸右手掌腹处一道一寸来长的口子,应是指甲划伤的,正潺潺的往外冒著鲜血,苍白的手掌愈发豔丽,添了几分晶莹。景騂心下一沈,忙吩咐身边的近侍道,“备车!”
近侍赶了马车上前,景騂将南宫逸送了上去,自己也跟了上去。只道,“先去云清阁。”
车夫一声清喝,便驱了车朝云清阁去了。
血兀自淌著,仿佛不会停止一般,青色的衣袖已被染得有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