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拿上了罢。”朝於影略一点头,便见那黑衣男子转身出去,再回来的时候,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个梨木托盘,盘中是一个白玉瓷壶,边上还有一只小小的酒杯。
南宫瑾拉了些被褥,将南宫逸身後垫起,道,“逸儿,将这酒饮下,往後,你便还是高高在上的贤王,过去的,没人会记得。”
清澈的酒液衬著白玉瓷的杯子,愈发显得冷清。南宫逸却知道,那弥漫著淡淡醇香的酒里,参杂著南国宫内的秘药,如尘。过往如尘,尽皆随风。轻轻摇了摇头,南宫逸道,“大哥的好意,逸儿明白。只是,逸儿答应过那人,要常伴左右。而今,既是逸儿食言,便也该让这心随著他,天涯海角。”
“那个人,是景騂?”南宫瑾有些审慎的看著南宫逸,淡淡道。
“大哥何必明知故问。”除了他,还能有谁?
南宫瑾忽而起身,负手而立,周身的空气仿佛凝固一般,令人发寒。“我不会放过他,”轻叹一声,南宫瑾沈声道,“你应该明白。”
“我明白,”轻笑一声,南宫逸缓缓道,“斩草除根,豫国便是前车之鉴。”轻咳了几声,南宫逸接道,“人各有命,爱与不爱,同那人的死活,有半分关系没有?”
“逸儿,你可想清楚了?”略一沈吟,南宫瑾道。望向南宫逸的眸子里,多了几分疼惜。
“大哥且放心,”明白南宫瑾的意思,南宫逸苦笑道,“你如何处置,我不会过问。”
哼笑一声,南宫瑾道,“很好。”转而向於影道,“好好照顾他,记住,没有本王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靠近暖香殿一步,坏了规矩的,”瞟了南宫逸一眼,南宫瑾缓缓道,“杀无赦!”眉梢轻挑,南宫瑾继续道,“当然,未经我的允许,任何人,也不得踏出这暖香殿半步。”说罢,便自拂袖去了。
“王爷……”於影正欲阻拦。
“於影,”南宫逸轻轻一笑,道,“别再逼他了。”自己於这皇家,是何等尴尬的存在,他又怎麽敢让旁人知道。
“是。”轻轻应了一声,於影道,“殿下若无其他吩咐,属下便告退了。”
“也好。”
於影微一揖身,便欲出去。
“於影,多谢了。”背後传来南宫逸淡淡的声音。
身形一滞,於影缓缓道,“不必。”
出了殿门,却见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