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是不得不争。轻叹一声,景騂接道,“郁白,你在此等我十日,若十日後我能平安归来,我们便一路往北,谋求发展。”顿了顿,景騂道,“若十日後我未归,你便可从此快意人生,只记得,每年的这个时候,给我祭上一杯薄酒,也算尽了你我之谊。”
郁白闻言一愣,膝行了几步,道,“公子!公子既不甘庸碌,更应该保重自己才是,怎可亲身赴险。他始终是南宫瑾的亲弟弟,若的确在生,想必南宫瑾不会为难於他。只待公子成了大业,便可与他相见,等上几年,未为不可啊。”
景騂一声轻叹,扶起郁白道,“我怕他,等不到那一天。”孔雀胆之毒,凭他的身子,熬得了多久。“郁白,你且记著,无论宫中传出什麽消息,切不可进宫寻我。记著,我要你好好活著!”
郁白点了点头,笑道,“公子放心,若是公子一日未归,郁白候公子一日,一年未归,郁白候公子一年。若是……若是公子一世未归,郁白便在此处,候公子一世。”
景騂情知这已是郁白最大的让步,便不再强求,颔首而笑。
殿门响起的时候,南宫逸正躺在榻上歇息。不知是否天命将至,这些时日,南宫逸总觉得精神有些不济,时常不明所以的昏睡过去,醒来时,便见著於影一脸淡然的立於榻边,道,“殿下醒了。”南宫瑾依旧会抽空过来,眼睛里有些挥之不去的哀戚。思及此处,南宫逸总忍不住发笑,自己这样的身子,能撑到今日已属不易,又何必徒增烦恼。常言道,药医不死病,生老病死的事儿,不过是天命,强求不来。
“南宫逸。”熟悉的声音带著欣喜与惊异撞击著南宫逸的神经,恍惚间,南宫逸似乎觉得自己做了一场梦,而那人,终究入得梦来……
有些艰难的撑起身子,南宫逸望向来人的方位,一时间,相对无言。
“南宫逸……”仿若确认般,那人再次唤起南宫逸的名字。
“景騂?”南宫逸稳了稳心神,终究吐出了那个仿若隔世的名字。
“是……”缓缓行至榻前,景騂一把将对面的人拥入怀中,轻声道,“是我!我是景騂!南宫逸……你果然……太好了……”
身子落入熟悉的怀抱,久违的温度唤回了南宫逸的神智,也引得胸口阵阵发紧。景騂,你还回来做什麽!为了南宫逸,值得麽。
景騂紧紧拥著面前的人,生怕稍一松手,那人便会不见了,湮没了。良久,景騂道,“南宫逸,景騂带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