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三一看他神情不对,也走过来,小声与之交谈。
“老爷,可有什么不妥?”
县老爷回以低声,说话时,音调打着抖,“去,把后院的老母鸡杀了,给他上菜。”
老三帕子一甩,很不高兴,“家里横竖才一只鸡,养了大半年,你当初明明说是养来下蛋,给我补身的,现在怎么给他吃了呀?嗯哼……我不干……老爷……”说着,开始撒娇打诨,摇着县老爷的胳膊,不撒手。
县老爷背脊的朝服,都给汗浸湿了,这会儿哪有心情,拍拍他的手,安抚道:
“这人是京城来的大官……”又伸出两根指头,“正二品……是个尚书。”
此话一出,老三也吓坏了,脸色惨白地问县老爷,“正二品的京官,怎么会到我们这穷山恶水的旮旯里来呀?”
县老爷的脸也快扭成一坨了,“我哪知道啊?你说,是不是上头晓得了……派人来抓俺?”
老三瞥了眼已经重新在桌子前坐好,等上菜等得快流口水的张默默,对县老爷贴耳。
“我看他,横竖也不像是个清官,说不定跟你一样。咱们把他伺候好了,指不定今后还是条人脉呢。”
“嗯……你见多识广,我就听你的。”县老爷摸摸老三的手,两人相视一笑。
张默默已经饿得不耐烦了,咬着两根筷子,一扭头,“菜怎么还没好?我要吃肉!”筷子衔在嘴里,活像两根野狗的龅牙。
一刻钟后,张默默左手一只鸡翅膀,右手一根鸡大腿,吃得满嘴满脸都是油腻,腮帮子塞得鼓鼓囊囊,舌头转都转不过来。
老三看着他碗里那只香喷喷的肥鸡,逐渐变瘦,最后全部变成了骨头,心里甭提多嫉妒了,咬着香香的帕子,直跺脚,还不时掐一把身旁的县老爷。
“噢……啊……哟……嗷……”
县老爷被他掐得全身肥油乱扭,鬼哭狼嚎,却雷打不动地站在张默默桌子前,干候着赔笑,就像一个敬职敬业的小二,点头哈腰地一直问:
“官爷,您可吃好?还需要上些别的吗?”
“啊……”张默默满足地喟叹一声,摸着圆滚滚的肚子,对他指手画脚,“菜是不错,就是没有酒。”
“哎呀,你瞧我这臭记性。”县老爷一拍大腿,“有啊,怎么会没酒。”转而对老三低声,“去,把后院的女儿红陈酿挖出来,给他倒上。”
“呜呜……你个没良心的混账……”老三泪奔,一屁股坐在另一张桌子前,抱头痛哭。
县老爷一边哄,一边眼神示意一个兵卒,到后院挖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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