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一会儿,说道,“莫侯所言朕会查证,无论虚实都不会降罪于他。”
“还有一事,这件案子臣希望皇上到此为止,不要再查下去。”
夕渐语气颇为强硬,夕瞑即位以来他鲜少用这种语气说话。
刚刚为莫尧求情,仿佛还可商量,可这案子却是分明不让夕瞑插上一脚。
夕渐咬死不肯说出幕后黑手估计是他想着,皇帝肯定不会打死他,最多就是一顿教训,只要他咬牙挺过去就能换那人平安。
夕瞑更靠近了他,下巴抵在他的额头,“皇叔,朕听陆姑姑说,先帝原是要立你为帝的,你当时为什么不答应?”
只要当上皇帝,你想要的那人不就唾手可得,为什么要像现在这样委屈求全,你越是对那人好,朕就越恨,越是折磨你,你又明不明白。
夕渐因为他的动作瑟缩了下,夕瞑起身,出门前说道,“无论那人是谁,朕还是那句话,先帝遗诏不可废,你只要活着就只能是瑾王。”
夕渐在他身后轻声道,“谢主隆恩。”
夕瞑重重甩上门,户外夕阳正好,寒冬天气冰雪消融比之昨夜更冷三分。
追出来的宫女递来狐裘大氅,“瑾王殿下说外头不比里面暖和,皇上穿上去能去点寒气。”
狐氅是白色,夕渐最喜青衣兼之又常用素色,白氅披在外面定是风华绝代。
年少时的夕渐锋芒毕露全不似现在隐忍,那时候常和他一起出宫游玩,他每次定要牵着自己的手嘱咐,“小瞑你千万不要乱跑,若是把你弄丢了,叔叔可赔不起你母妃。”
那时候,明明他只比自己大五岁,俨然像个小大人,爱穿街溜巷,常穿的是一身紫衣。
可自从他娶了霓紫裳,十四年来,再没穿过紫衣。
在他十五岁时,才名远扬,爱逛青楼,本来该是人生中最美好的年华,却得了急病,在宫里休整了两年,自那之后,性情大变。
之后娶了霓紫裳,新婚当晚一纸圣诏让他去边关戍守,战乱中熬了四个年头,先帝病重垂危才把他叫回来。
先帝温言问他,“边关苦否?”
他说,“不苦。”
先帝语气更温,“尔乃朕亲弟,实言之。”
他还是说,“不苦。”
先帝临终拟遗诏,“瑾王辅政,遇瑾王无论官阶大小均跪拜相迎。”
皇室殊荣,不外如是。
转眼十个年头,夕渐风华意气不再,委屈求全,战战兢兢地求夕瞑放他辞官,费尽了的讨好就求他松个小口。
这样小心地送上白裘,还是为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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