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乞丐,他不但双目失明,双手也有残疾,别说工作,连讨饭也比别人吃亏,更因性情孤僻,受到别的乞丐排挤,常被地痞流氓欺负羞辱。立秋虽是个穷小子,但为人义气,每每为瞎丐解围,不时施舍些窝头冷饭给这个往往连饭也讨不到的没用叫化。
「也没见过这样怪性子的人!给你棉衣你不肯要,叫你到我家烤火避寒又不肯,硬要在街头挨冷挨饿,现在可好了!病猫似的,除了我这傻瓜谁肯理你?」立秋口里在骂,手却将湿布敷到瞎丐额上。
「你本该是个好人家的子弟吧?」立秋忽又叹了口气,虽然几乎每天相见,瞎丐却像个哑子般绝少说话,但从他偶然的片言只语中,立秋只觉这瞎丐言谈语气出奇地文雅,连行乞也是文文静静,从不强缠哭求。更古怪的是此君连钱也不要,只讨一点残菜剩饭糊口,便再无所求,举止让立秋总觉这瞎丐出身不差,只是不知他为何会在异地沦为乞丐。
「雩…雩…阿雩…你…雩…在哪?…雩…」瞎丐在高烧中不时反覆呼唤著「雩」这个名字。
「嗽得嗓子也哑了,还只管记挂著人,那个是你的情人还是老婆啊?这麽牵肠挂肚的!」立秋说著将米汤一小匙一小匙的喂到瞎丐冷得发紫的嘴唇里,让他有点东西下肚,再喂他吃药,瞎丐病得迷迷糊糊地,甚麽也不知道,立秋喂他吃他便咽下,放下他便睡,幸好发了一身汗後,高烧渐退,虽然终日昏睡,立秋也稍觉放心。
过了整整两日,瞎丐才从昏睡中苏醒,颤巍巍的从炕上撑起半身。立秋走前扶著他喜道:「你醒来了…啊哟!」立秋欢喜的叫声突变惊叫,那瞎丐不知为何,突然一巴掴在立秋脸上!
立秋被打得一塌糊涂,瞎丐却寒声怒道:「云雩!左临风不论是生是死,跟你云中君再没半点关连,何用你此时来惺惺作态!」立秋被他骂了个没头没脑,那瞎丐不知从哪儿来的力气,将立秋甩开,强挣下地,但走不了两步,已自脱力摔倒。
「你发甚麽疯啊?烧坏脑子吗?」立秋顾不得生气,上前拉起他。
「云雩!你我早已恩断义绝!走!」瞎丐脸挟寒霜,仍把立秋当成那个叫「云雩」的人。
「瞎小子,是我啊!我不是那个叫云雩的家伙,你认认我的声音再骂人咧!」
瞎丐侧头细辨立秋的声音,神情由愤怒变作迷惘:「你…你不是…不是阿雩…你…你是谁?不是他…是啊…他怎会来?今时今日的他怎会再看我一眼?…没可能…哈哈…没可能…」瞎丐突然纵声狂笑,他笑了几声,一股血箭在他的笑声中直喷出来!
立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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