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被烫到一般拼命挥开了闻莳抓着自己的手,后者被他吓了一跳,道:“怎么,这么讨厌我?”
燕昭然狠狠瞪着他。
闻莳却出其不意伸出手拨了拨燕昭然耳上的金铃铛,散漫道:“讨厌我,却还戴着我当初送你的铃铛?你的心思真奇怪。”
燕昭然被戳中了痛处,面色一白,下意识地就捂住了耳朵,向后退了一步。
但他却忘了他其实是站在楼梯上的,这一向后退就觉得脚下是空的,才要惊慌糟糕了,就被闻莳轻轻松松捞住了腰,整个儿几乎搂进了怀里:“这点倒是和从前没变,冒冒失失的……”
燕昭然闻到他身上清风一般若有似无的气息,整个人僵硬得说不出话来,闻莳却已将他放开,只拉起了他的手。
“十年未见,总该陪我喝杯酒罢!”
就这样,燕昭然直到被闻莳拉到另个雅间坐下的时候,才清醒了过来。他慌乱地看了一眼已经自己斟起酒来的闻莳,强自镇定下来,冷冷道:“怎么就我二人,不叫姑娘。”
闻莳挑起眉,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我以为这样你会比较高兴。”
燕昭然几乎要跳起来:“我为什么要高兴!”
闻莳笑着端起酒盏,一个弹指将那酒杯平平地弹向燕昭然:“说笑而已,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燕昭然随意地将那酒盏接了下来,像要掩饰不自在似的飞快喝了一口,“这酒好辣。”
“怎么会?我特意要的最温和的石冻春,这样也辣?”闻莳疑惑地瞧着他,“你不会喝酒?”
燕昭然立刻想到昨日醉后被周小典拉起来灌醒酒汤,今早又用凉水洗了十遍脸的事。他闷闷地道:“不会又怎样。”
“不会是因为你平日喝的少了,要练。”闻莳干脆地举杯,“来,为我们重逢而干。”
燕昭然头昏脑胀地喝了,心里知道今天怕是要栽在这里,回府后更是不知会被小典说成什么样,可是手上的动作却不听使唤,又一次伸出空杯让闻莳给自己斟满。
闻莳看着他泛红的脸色,似笑非笑道:“脸红了。”伸手摸了一把。
燕昭然却已经有些晕乎了,不知道反抗,就那样抱着杯子仰头喝酒,丝毫没介意他的动手动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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