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都没抬一下,道:“将军慢走。”
燕昭然站在桌前发了会呆,什么都没说,走了。
演武坪设在雪朝郊外,燕昭然平时每日都在这里看着。体力训练和骑射训练他不需要操心,但不定期的行列占阵的操演还是得由他来。正如闻莳所说,老将告还,新将无用。虽然他燕昭然是启国建国以来最不服众的将军,但放眼军中,军功比他显赫的就剩那么几个,而说起武功谋略,更是无人能胜他。
燕昭然心情不好,不仅自己不练,还看不下去别人练,只想找个人打一场发泄怨气。军中对他不满、挑衅过他的人不是没有,可是早八百年前就被他挨个教训了个遍。这时想要人送上门来给他打,却一个也没有了。
他蹲在场边,嘴巴里衔着随手折来的一根枯草,漫不经心地看着场上训练。过了一会,旁边有人凑上来了:“燕将军。”
燕昭然抬头,眯眼看了看,扯扯嘴角:“李将军。”
来人名叫李篆,和他是同年,为人出事留后路,人才品貌皆上乘,最难得的是他父亲李宵白,当年跟着开国皇帝陆曌打江山,身份高的不得了。有这种背景,李篆的官阶却比他这个空受皇恩的家伙还低那么一阶。
李篆年轻俊朗,同他父亲一样身材高大,光是站着就有万钧气势,但他偏又笑容友好,从来都是谦和有礼。燕昭然不怎么见得惯这类人,只看着就觉得累,但李篆也从没得罪过他,便不咸不淡道:“有事找我么?”
李篆见他蹲着,自己也不好意思站了,便一撩衣袍,干干脆脆地同他一起蹲下,“无事,只是看燕将军今日似乎不太精神,来问问罢了。燕将军是嫌李篆多余?”
燕昭然道:“这地方又不是我的,怎么嫌你多余?”
李篆只是不在意地笑笑,问:“燕将军在烦恼什么?”
燕昭然伸手拽住一棵草,心里在想要不要把这草塞进李篆嘴里,让他闭嘴,面上却一本正经道:“你看看眼前,你不烦恼么?”
李篆仔细看了看眼前场面,含笑道:“我只见将士们气宇蓬发,个个都是膂力过人的好男儿,骑马射箭都不在话下,此情此景,只让李篆豪气顿生,却不知将军烦恼从何而来?”
燕昭然懒懒道:“这些家伙,见府兵能均田分得土地,养活全家人,平日还可放归乡里务农,便都来应征府兵。这演武坪上大家切磋玩玩,自然毫无顾忌,可一上了战场生死存危,只怕平日能引弓二百四十斤的手,会抖得连弓都拿不起来。”
李篆肃容道:“燕将军错了。没有人天生会打仗,但若士气振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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