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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莳笑他:“你啊,从来不往好的想,平白操许多心。”
燕昭然看着他,无奈地叹口气。数十万兵马都全副武装,走哪都是闪亮亮的铠甲,唯有闻莳,身为监军不安分地待在安全的后方,还一身白衣悠然自得地出入主帐。若不是他那日被迫大显身手在军中出了名,赢得许多人的崇敬,只怕大伙都要私底下说些这个文官跑这干嘛来的闲话了。
闻莳伸出手指戳在燕昭然嘴角,强迫他歪了歪嘴挤出笑容,不满道:“成天唉声叹气的,对着我笑笑都不行?”
燕昭然头向后仰避开闻莳的蹂躏,耳朵上的金铃晃动起来,发出声响让闻莳注意力被引了过去。小小的耳垂冻得红通通的,还坠着个大铃铛的样子看起来万分辛苦。闻莳扑哧一笑,凑过去对着燕昭然冰凉的耳朵哈了口气。
燕昭然只觉耳朵被他一口热气捂得暖乎乎,又有点麻麻痒痒,也不由得心里一动,侧过头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这可是你主动的……”一来二去闻莳被蹭的有点上火,将他推坐在身后的椅子上,自己一膝跪上去,不安分地把手伸到燕昭然领子里。可惜冬天里衣服穿的厚实,外面还罩着铁甲,闻莳偷香不成,恨恨道:“等以后回了家,我要好好算算你欠下的账。”
燕昭然乖顺地点头,换来闻莳一个落在嘴唇上的吻。
在外面一个人过了这么多年,其实也没有多想家。但自从和闻莳在一起,天天被念着回去,居然也渐渐怀念起那些山水,怀念起那些冷清却不孤独的日子。
尤其是晋北这里天寒地冻,就更突显了家乡的温暖。燕昭然虽然不那么怕冷,但是比起每天对着火盆被烟熏,自然还是四季如春鸟语花香更好。
至于曾经被狠狠地欺负过,他苦闷地发觉自己果然是记吃不记打,早八百年前都抛到脑后了,偶尔做个梦,也是梦见一些美好的片段,比如闻莳曾经带他抓山里的兔子什么的。
但愿这次,真的能和闻莳平平安安地离开。
夜静静来临。大军整齐有素地前进,尽量不发出声响地开始渡河。
这是燕昭然第一次看见伊若河,清浅的月光之下,冰面上流转着浅浅的银光,从脚下向前铺开,沉沉夜色之中,看不清冰面到底延续了多宽,让人错觉这条河其实宽阔得无边无际。
他身边的闻莳也愣了愣,步伐有一瞬的放缓。若不是战事在即,眼前这番景色,实在值得人驻足流连。
马蹄轻快踏着冰面的声音,马鼻喷气的声音,人的脚步声,以及铠甲轻轻相撞的金属声……燕昭然似乎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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