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想起这事儿,在分桃谷听子卿说起过,便忍不住心疼地问到。
“嘻嘻嘻,阿祈可别小看苏柚阿。”他仰起脸笑着说,“早就好了七八成了呢。”
那模样不是在分桃谷那般清冷高高在上令人无法靠近,而是仿若时光倒流回到了在药仙岛初遇的情景。
……那时,苏柚还是苏柚,阿袭还是阿袭,自己也是自己。
“那当真是好。”她心里便松了口气,是了,他可是坐在云端笑看红尘纷乱的少年,天未塌,他便不会倒下罢。
然而他的天便是袭清蔚。
两人便这么闲聊了一下午,聊东南西北的奇事趣事,十分默契的都并未提起那个被刻入骨子里的白衣少年。总会有那么一种人,明知前头是轮回的痛,却死不回头,死不放下。放不下又求不得,才是人间最苦吧,苦到骨子里却难以言语。
入了夜,虽是春日了,夜里却依旧凉风嗖嗖有些袭人。奚苏柚突然变睡不着,起身孑然一人在院子里弹起绿绮琴,绿绮琴光滑的琴面在泠泠月光下熠熠生辉,琴弦舞动,缠绵悱恻,入骨三分。
嵩山。
静得有些可疑,当真是连一草一木被风吹过的窸窸窣窣地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今晚着实是安静得诡异极了,躺在软塌上的袭清蔚浑身疼痛着,仿佛筋脉在爆裂,想运功却使不出来,一股不安的气息弥漫在他的周身,眼眸里是一片黑茫茫。小白立在他的肩头也不叫唤,只是睁着如翡翠般油亮的眼睛,十分警惕的模样。
袭清蔚越发觉得不对劲,直到听见空气中传来的微弱的刀剑出鞘的卡擦声,他面色一冷咬紧苍白的唇,用了些力气才走下床来,只穿着单薄的白色里衣,在黑夜里走起路来摇摇晃晃,每一步都十分虚浮毫无力气的模样。
脑袋也有些晕乎乎,竟感觉连视野也不明朗,全身又刺痛绞痛,咬紧牙关强装镇定,面色越发没了人气。
伸手推开木门,冷风瞬间冲刺而来,灌入他的衣袖之中,使得身体更加刺骨的痛,月光冷冷照着黑漆漆的外头一阵惨淡凄迷的光亮。
眼眸看不清,仿佛蒙了一层雾一般晕晕的,半眯着眼才模模糊糊看到了一堆黑衣人执刀而立,月光照在刀上反射出刺目的光,令他本就不舒服眼睛一阵刺痛。
他冷着声音强装镇定,道,“来者何人。”
黑衣人领头的执刀轻蔑笑了一声,“我等奉谷主之命来取你项上人头!”
袭清蔚虚弱的身子有些用不上力气了,咬着下唇不让自己露出马脚,谷主?莫不是分桃谷谷主尤宿溪?他自嘲一声,普天之下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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