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出满满的宠溺。
何况黝黑的脸上虽是一脸严肃,嘴角却含著笑意。
走到室中央站定,长臂一捞,就把先前进来的中年男子紧紧圈定在怀里。也不管是不是还有一个少年静静地在看著他们,一手端定怀中人的下颚,就将专横的阔嘴压了下去。
“唔唔──仁──你──”
被他吻得始而满面通红随即透不过气的人使劲地在抗拒,却完全挣脱不了他那钢铁般的手臂。最後只能臣服在他的肆无忌惮之下,仰脸任他狂乱亲吻。
一旁的赵苏看得目瞪口呆。
这样的情感,明明离经叛道,却有人能做得如此泰然自若吗?
他惶惑地移开视线,心里突然一动,有一个影子轻轻一闪……
这影子如云烟一样闪过,随即回到现实。
咦?那个小孩子呢?
这半天遭遇,委实梦幻离奇,赵苏也捺不下心中的好奇心,实在想了解这些人究竟是谁?
面前的两名男子,那高大者,虽然衣者朴实无华,然而除了看著身畔的人时,会有瞬间温柔,眼光旋转处,竟是凌厉万分,何谓“不怒自威”?大概就是这样子了吧。
而那个先前进来的中年男子呢,看起来要温和懦弱得多,不过神情态度之间,总觉还是有一股贵族气概,虽然都是无心之间自然流露,却决非凡人所能望其项背。
赵苏从小生在天潢贵胄之家,对这些旁人难以察觉的些须小事最是清楚。
他环顾室内摆设,粗陋之中自有华贵气象──高足瓷碗,玉壶春瓶,海棠长盘,鸡冠吊壶──他在耶律重德那里盘桓了一段时间,自然知道鸡冠壶是辽国特产──难道这里还是辽国的地盘?
那先前进来的男子已经挣脱了同伴的怀抱,虽然脸上还有一点红晕,却已经态度雍容下来,看著坐在床上发呆的赵苏,道:“好了,快穿衣服。过来吃饭吧。”
虽然是对待一个素不相识的少年,他态度却是如此自然而亲切,那深蕴在话声中的温柔,几乎教少年情不自禁地要堕下泪来──好象──父亲──
父皇赵顼的决意求死,不顾而去,始终是他心头上挖揪不去的一团疼痛。
两年前,那麽疼爱自己的父皇,明知道死境在前,仍是抛妻舍子,决意而去──为什麽?为什麽?为什麽?
难道这世界上,还有其他比挚爱的娇妻幼子更重要的东西吗?
这麽多年来,在忍受慈宁太後的疯狂折磨的同时,心底挥之不去的,就是那种被最亲爱的人无故抛弃的凄怆感受。
没有缘故,没有征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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