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这个贱丫头砍了!”
“二皇子——”
那宫女连一声“饶命”都没惊叫出来,头颅就随着迸射的鲜血滚落在了青石砖地上,骨碌碌滚出了好远。她的眼睛因为恐惧睁得大大的。
“怎么样?我杀人是因为我高兴,你有意见吗?”
赵琬倨傲地把小脸转向眼前这个头一回认识的皇叔。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自己很想惹这个温柔淡漠的皇叔生气。
但是这个人却神色不改,只是呆呆地看了一阵宫女可怖的无头尸体。他疲倦地回答道:“你爱杀人就杀罢,……我并没有什么意见。”
他说完就转身向里走去。
四月的微风把他长长的散落的黑发吹得摇动了起来。他身上的香气轻轻地扑进赵琬心里。
孩子楞在原地,第一次感受到被忽视的屈辱。——他是父皇的掌上明珠,从来没有一个人敢违背他幼小的心意,也没有一个敢这样无视他的存在!——这个,这个身上一股女人香气的家伙,就算你是我皇叔又怎么样——赵琬气恼得小脸通红,愤愤地握紧了小拳头——你!给我记住了!总有一天我要让你哭着向我求饶!
宣和七年,北宋国库余积,早已用尽,宋徽宗尚每日荒耽如故,只以金石美人为意。蔡京童贯等人,遂擅自主张,命宦官李彦,括京东西路民田,增收租赋。又命陈遘,经制江淮七路,量加税率,号经制钱。至是又因燕地用饷,用王牖议,令京西、淮南、两浙、江南、福建、荆湖、广南诸路,编制役夫各数十万,民不即役,令纳免夫钱,每人三十贯。委漕臣定限监督,所得不到二十万,人民已痛苦不堪,怨声载道,各地反抗浪潮又起,且种种天变人异,亦一时杂沓而来。
先是,有天狗星陨落,其声如雷;黑龟现京城中,长约丈余,出入人家,掠夺小儿而食。东京有酒保朱氏女突然长出了胡子,长六七寸,俨然变成男子——偏生又有卖青果男子,怀孕生下一子,又有狐狸升御榻高坐——前面之事,宋国君臣,还可侈语承平,恬不知异,然而狐狸跑到宋徽宗御榻上坐着这件事发生时,这天却正好是皇室小宴,皇亲国戚,三宫六院,太监宫女,都是亲见,岂有不以为怪?
那宋徽宗担心狐狸上御榻乃不祥之兆——生怕威胁到自己帝位——少不得慌忙就派人去请了林灵素来驱邪,务要他把那只亵渎御榻却又转眼跑得不见踪影的狐狸捉将出来。
那林灵素也应诏而来,仔细看了御榻四周,只说邪气深重,确是狐狸精作怪。只要把它捉住,皇宫依旧无事,天下依旧太平。——他其实是胡扯一通,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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