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吗?”
温柔关怀的问话,原来是皇后注意到了她的坐立不安的样子。
“咳……哀家年纪大了,身体不佳……老是胸闷啊……”
“是吗?皇上,那得赶紧延请御医,为太后细心调治才是啊!”
“是……是的……是朕疏忽了……”
“唉,岁月不饶人啊!年纪大了,自然这样,倒也没什么!倒是哀家独居南殿,连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可真寂寞得紧呢!——皇儿政事繁忙,也怨不得他从来不肯来看看哀家这孤老婆子……”
皇后信以为真,嗔怪地看了看无话可说的赵苏,温柔地道:“如果太后不嫌弃,妾身每日过宫来,陪伴太后说说话儿解闷,可好?”
慈宁等的就是这句话。——当下满脸皱纹里堆出笑容来道:“那敢情好!哀家怎么会嫌弃?你尽管来罢!这里老是哀家一个人,那些蠢丫头们又听不懂话茬儿,平日里可真是无聊呢!皇后肯来看顾哀家,那可真是哀家的福气!”
一面看了一眼赵苏,见他虽然有点有苦说不出的神色,但也没有异议的样子——慈宁冷笑一声,心道:小子,先让你得意两天罢!过不了多少时候,就得让你知道哀家的厉害!
建炎三年春末,上皇徽宗之子赵琬、女锦园公主返京。入住皇宫东殿。
建炎三年夏、芭蕉苦热。
北殿里,寝宫里以冰块储放在装满水的水晶缸里降热。宫女们把时鲜的水果浸在刚打上来的井水里,用玉碗捧上来。
慈宁太后和皇后相对而坐。看了一眼在这蝉声烦躁、人心杂乱的夏季,却依然仪态端庄,清凉无汗般的皇后——确实和赵苏是同一类人。冰雪样清冷的人,她亦深知这样人从来是生具洁癖,最憎丑恶。——此时她和皇后已相当亲热,几乎无话不谈。当然皇后话并不多,多半时间是这居心叵测的老妇人在唱独角戏,皇后只是微笑着耐心地听。
慈宁把铺着龙须细席的软椅稍稍挪近——刻意以亲密的语气问道:“你不要怪哀家多嘴……皇儿和你之间……怎样?”
她脸上的诡秘神色,和说话间浓烈的暧昧语气,使皇后一下子明白了她所指的意思。——这冰清玉洁的女子一下子涨红了脸,羞耻地说不出话。
但太后垂问,她又怎能隐而不言,只得讷讷道:“还好……”
慈宁笑道:“你别怪哀家多嘴……你进宫也快半年了,怎么……一点消息也看不出来?……”
一面说,一面意有所指地瞄了一眼皇后平坦的小腹。
皇后再次涨红了脸——然而这次她却无论如何不能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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