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损坏……虽然很累,但是长安愿意!
但是今天,却因为一时愤怒忘形──教赵苏露出这般尴尬难受的表情──教他一向从容高贵的主人不得不沐浴在一个陌生异族贵人的怜悯眼光下!
也许长安并不了解赵苏最在意什麽,最害怕什麽──但是他本能地察觉:被人同情、怜悯,对他的主人来说是最大的屈辱跟难堪……
而这种状态,却偏偏是、自己造成的!──长安的脸瞬间就白了……
──其实他没有其他意思,只是想借耶律大石的马匹学学如何骑马。
这些天来的长途跋涉,对赵苏来是负担──对长安来说却是心痛和难受。
他觉得,象赵苏这样的人,本来是应该乘坐在八匹高头大马拉著的华贵车辆里的──而不是跟著他这种身份卑微的人辛辛苦苦地走路……
一想到这里,忠心耿耿的侍从就难过得想哭──虽然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是在赵苏面前,长安几乎早已意识不到自己也是个独立的人了──他的一切意识、一切活动都是以赵苏为中心的。
从刚才进店时赵苏的眼光,他知道主人其实是很想骑马的。
虽然象他这样的人,很难相信居然会驰骋如飞。
可是因为自己不会骑马,所以赵苏也只好忍而不发。
他觉得是自己拖累了天人般的主人──怎麽能让这样的人,跟自己一起步行呢……
所以想立刻学会骑马──也是他的所有心志都只想到了赵苏,连随便去牵别人的马学骑会造成什麽後果他都没想过。
这些也不用解释。
长安做所有这一切,原是因为自己甘心情愿。──只为了教赵苏稍微高兴一点。
他知道赵苏一向是喜怒难形於色的。
只要他的眉毛稍稍舒展开来,长安就知道那是赵苏表示高兴的意思。
他做所有的一切,不过只为了天天能看到赵苏这样的表情罢了──而且是在自己面前!不是面对其他任何人!
这就是他所能愿望的最大幸福了!
──其他的他可是一点也没想过。
眼下该怎麽办?──长安完全乱了分寸。
自己居然昏头昏脑地做出了让主人难堪又难过的事──他呆呆地站在原地,嗫嚅著却无论如何说不出话来──只能畏怯地瞧著赵苏的脸色──还是很平和,刚才泛起的羞耻的红色已经下去了,又恢复那种透明般的苍白。
居然在这种情况下遇到耶律大石──赵苏只希望自己快点消失最好!
不用看他也知道耶律大石此际是用什麽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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